或許不會像之前那樣,吃相那麼難看,還要接手德芸社的票務工作,但是,顯然這一次更狠。

如果想要進入這個聯盟,就必須遵守人家的規矩,節目被稽核,實際上要比將票務工

作交出去更讓人為難。

這明擺著就是要同化德芸社啊!

到時候,節目送上去稽核,只要不按照人家定的規矩,就不能拿到臺上去演,那樣的話,德芸社的相聲早晚也會變得和主流的表演方式一樣了。

「誰愛進誰進,反正德芸社肯定不能進。」

其實於清和主流相聲圈子的關係,一直都還算不錯,在那邊也有不少朋友,但是在這件事上,他是一點兒都沒含糊。

德芸社的相聲為什麼能得到觀眾的喜歡,關鍵就是,德芸社讓相聲迴歸市井,沒那麼多假大空,完全以娛樂觀眾為主。

真要是變了,觀眾還能買賬?

可不變的話,就要永遠被京城相聲圈子排斥在外。

「師父,還有一點,對面很有可能會拿一些東西來換,咱們要是不答應的話,恐怕……」

「拿什麼換?春晚的演出機會?」

於清笑了,笑聲之中還帶著不屑。

「真以為我稀罕呢,要不是你三爺爺想把我和你師叔推上去,我都懶得費這個勁,大過年的,我在家陪著老婆孩子不好嘛?」

於清是個淡泊名利的,春晚那個無數人期待的舞臺,他根本就沒當回事兒,去爭取也只是因為侯三爺的關係,但如果要讓他拿著德芸社的根本去換這個機會的話……

快特麼玩去吧!

「這事跟你師叔說了沒有?」

「沒呢!」

「沒說就別說了,這件事你別管,師父知道你擔心著呢,放心,踏踏實實的,你師叔在這件事上不會犯糊塗,反正也是被排擠,拿著命.根子換一個給人家當狗的機會,你師叔沒那麼傻。」

事實證明,於清還真瞭解郭德強,中午他們在家正吃著飯呢,郭德強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上來就罵街。

「我說他們怎麼這麼好心呢,還想稽核咱們德芸社的相聲段子,瞎了他們的一雙好眼,都特麼什麼玩意兒,拿著雞毛當令箭,真以為離了他們,德芸社就得死呢,通通玩蛋去,我特麼才不伺候呢。」

於清一邊聽郭德強罵街,一邊笑,還不停的給蕭飛使眼色。

「行了,你也別生氣,咱們不搭理就完事了,該怎麼幹,咱們還怎麼幹,真要是管咱們,也且輪不上那些人呢。」

「師哥,你是不知道,這些人有多損,張嘴就說什麼,接受統一領導,他們都快餓死了,還想著領導咱們,腦袋瓜子讓狗屁漬了是怎麼著。」

「咱們不願意就行了,明明白白的回絕了,他們往後願意出什麼損招,咱們接著就是了。」

好說歹說的安撫住了郭德強。

「少爺,聽見了嗎?」

能聽不見嗎?

郭德強每句話喊的都跟「叫小番」的嘎調一樣,不開擴音都聽得倍兒真著。

「這下你也該踏實了吧?」

郭德強腰板挺得直,蕭飛自然踏實了,開開心心吃完午飯,蕭飛和於清出門,先把於清送到了天橋劇場,接著他又趕去了廣德樓。

演出照常進行,只是有不少觀眾詢問了封箱演出的事,由此就可以看得出來,德芸社的號召力還是很強的,剛放出訊息,觀眾就坐不住了。

這也沒辦法,欣華大禮堂能進去的人是有數的,不提前把票務的事打聽清楚了,到時候,買不著票,就只能等著好心人把現場錄影掛網上了。

蕭飛登臺的時候,也耐心的一一做了解答,時間定下來了,地點也定下來了,具體什麼時候開始賣票,他也不知道啊!

一切都得聽安排。

下午演出結束,蕭飛正準備帶著大傢伙去吃飯,結果佟筱婭的電話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