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她從哪弄來兩張票。」

「還真買著了。」

演出已經進行到了最後的一個攢底節目,郭德強和於清的新段子《我這一輩子》。

之前,蕭飛曾在郭德強家裡看過最初的臺本,裡面的包袱很密,就是故事稍微有點兒雜,主線不太清晰。

可一點兒瑕疵並不影響這個作品的整體質量,和主流那邊的同行寫的新相聲比起來,觀眾更喜歡哪一個,一目瞭然。

相聲本身就是市井文化,存在的意義就是逗觀眾一笑,非要把自己捧上神壇去高臺教化,純屬是瞎了心。

不能把觀眾給逗樂了的相聲,還能算是相聲嗎?

往臺上一站,你們應該這樣,你們不要那樣。

死不死啊!

誰也不是缺心眼,用得著一幫說相聲的給當先生,傳授大道理?

真要是個窮兇極惡的,也不會因為一段相聲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所以,說相聲的,還是幹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德芸社的相聲為什麼受觀眾的喜歡?

就是因為德芸社的每一位演員都沒把自己看的那麼高,教育人有老師呢,他們只需要娛樂大眾就好了。

「我們登上了西去的列車。」

「奔西去了。」

「火車走了3天3夜,終於在一個我不認識的地方下車了,她帶我走進森林的深處。」

「進森林了?」

「我實在太累了,躺那睡著了,不知多長時間,她推我:哎。我說:幹嗎啊?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

「還逗悶子呢?」

「你聽哪個?壞訊息是什麼啊?」

「先聽壞的。」

「咱們迷路了,這個地方我不認識,而且,我估計咱們以後得靠吃牛糞過日子了。」

「吃牛糞啊?」

「好訊息哪?」

「再聽聽好的!」

「牛糞有得是。」

「嗨,這管什麼啊!」

哈哈哈哈……

這個段子的包袱想當的多,基本上話就是一個小包袱,觀眾今天也聽美了,前面的節目精彩,他們打心裡也接受了德芸社。

再加上郭德強和於清兩個人在臺上配合默契,說的又是新段子,裡面的很多包袱,別說觀眾了,就連德芸社的演員都沒聽過。

蕭飛一邊看著臺上,一邊還在悄悄的觀察著少馬爺的反應,心裡盤算著,待會兒怎麼開口,請這尊神仙上臺幫著德芸社說兩句。

「呵呵!」

少馬爺也笑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臺上,之前使的全都是老活,少馬爺雖然聽得認真,卻是卻從來沒笑過。

到了他老人家這個境界,聽相聲聽的是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