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們那邊慢慢趕吧,注意安全,這邊……我們再想辦法!」

說完,蕭飛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對著滿臉渴望的郭德強搖了搖頭。

還是不行!

嘴上說著想辦

法,可他們現在能有什麼辦法啊!

沒有演員,一場節目七個活,怎麼盯啊!?

「師叔!實在不行,咱們先演著吧!」

郭德強也知道只能如此,但是……

「就咱們三個人,怎麼安排啊!?」

要是在小劇場裡演出,三個人照樣能盯下來一場演出,當年,德芸社的前身京城相聲大會剛起步的時候,就是他和張先生,李京三個人。

三個人輪班上,單口,對口,外帶群口,快板,怎麼演都成。

有的時候,郭德強一段單口能說倆鐘頭,說完之後,緊跟著說對口,累得半死,可照樣能盯下來。

但是,今天可不一樣。

這是德芸社第一次來天津演出,打的又是郭德強省親的旗號,郭德強甭管演開場,還是演頭二,德芸社都算丟臉。

為什麼?

郭德強可是德芸社的臺柱子,是攢底的大角兒,開場和頭二就頂上去,那叫胡鬧,裡子面子到時候全都丟光了。

真要是一開場就上去演,到時候,還指不定要被天津的同行怎麼笑話呢。

人家可就等著這個呢!

蕭飛看向了高鋒:「師叔!咱們爺倆來一場?」

高鋒聞言一愣,隨即笑道:「行啊!好些日子沒在一塊兒搭了,來一場就來一場唄!」

「西征夢,沒問題吧?」

「聽過,沒在臺上說過。」

「那咱們爺倆兒臺上見?」

「行!聽你的!」

三兩句話,就定下了開場的節目,今天的節目單第一場就是張德武和劉憲偉的《西征夢》,演員可以換,但是節目不能換,不然的話,就是砸自己的招牌。

天津可是相聲窩子,壞了規矩的話,臺上演的再好,觀眾也不會買賬。

「小飛,這個活滿打滿算也就半個小時,時間上還是來不及啊!」

欒芸博他們快的話,也得一個多小時才能到,餘下的時間怎麼辦?

「實在不行,我再說一個單口。」

今天的節目安排,蕭飛演頭三,說的單口相聲《珍珠翡翠白玉湯》,頭二原本定的是曹芸偉和劉芸毅的《學電臺》,再往後頭四是何芸金和李京的《學評劇》,倒三是郭德強和於清的《託妻獻子》,壓軸是徐德諒和王文利的《批聊齋》,攢底的節目是郭德強和於清的新段子《我這一輩子》。

蕭飛和高鋒演了開場,總不能再接著使對口,只能調整一下節目順序,觀眾要是不樂意罵街的話,那也沒轍。

「就這麼著吧!少爺,師弟,拜託二位了!」

郭德強咬咬牙,他知道這會兒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否則的話,到了演出的時間,人家劇場這邊直接把大幕拉開,臺上要是沒有人的話,德芸社的招牌可就砸在了天津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