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郭德強家裡吃了飯,大菜是王薇親自下廚做的燜酥魚,蕭飛和郭德強說《槍斃任老道》這段子的時候,都曾介紹過燜酥魚的做法。

別看說的頭頭是道,但蕭飛還是頭一回見著怎麼做,鍋底扣上一碗水,然後在上面碼上一層蔥白,再碼上一層魚。

魚是王薇從天津帶回來的小鯽魚瓜子,這麼熱的天,大老遠的從天津帶過來,居然沒給悶死,也是神奇。

就這麼一層蔥,一層魚的碼著,用大火烘,等出鍋的時候,當真和相聲段子裡說的那樣,連魚骨頭都是酥的,別提多好吃了。

蕭飛又炒了兩個菜,第一次在廚藝上被人給比了下去。

臨出門的時候,蕭飛看到王薇拿著飯盒把提前準備好的一份燜酥魚盛著,拎上了車。

蕭飛知道,王薇這是給何芸金準備的。

熟悉的人都知道,何芸金最喜歡吃王薇做的魚,每回家裡做了魚,王薇都要給何芸金帶一份。

開車到了市裡,兵分兩路,一輛車去了天橋劇場,一輛車去了廣德樓。

曹芸偉在市裡租了房,已經不再郭德強家裡住了,每天都是直接從住的地方前往三慶園。

「抓緊收拾一下,小欒,你過來一下,有事和你說!」

欒芸博提前到了,聞言跟在蕭飛身後去了後臺休息室。

「師哥!什麼事啊?」

「昨天,你師父說的要去天津請人,昨天那位我也見著了。」

欒芸博一聽,也來了興趣:「哦!師哥,我師父說的是誰啊?」

「高鋒,範振宇先生的徒弟,咱們得喊一聲師叔,不過比你就大了一歲,上學晚,還沒正式畢業呢!」

這個名字聽著耳生。

歲數上,欒芸博倒是沒覺得如何,這邊還有一個謝文錦呢,比他就大了兩歲,他還不是照樣得喊師爺。

「師哥!您瞧著怎麼樣?範先生和金先生兩位一起推薦的,應該差不了吧?」

「能耐怎麼樣,還得上了臺之後再看,不過人倒是挺不錯的,跟咱們應該合得來!」

當初蕭飛找郭德強要人,要的就是跟自己對脾氣的,真要是眼皮子底下有個堵心丸,三天兩頭跟他找事,他還不得彆扭死啊!

「呃……師哥,怎麼沒跟著一起過來啊?」

「還沒定下來是不是正式加盟的,人家是個明白的,得先讓咱們試試活,從這個禮拜開始,每週六日過來,週六演兩場,週日演一場,然後人家還得回去,我給定的,一場1000塊錢,等回頭放份兒錢的時候,千萬記住了,高師叔的得用紅包裝,不能拿信封。」

欒芸博聽著有點兒糊塗:「師哥,您這是……」

「這是車馬費,不是份兒錢,明白嗎?」

欒芸博琢磨了一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份兒錢那是勞務,車馬費這是交情,名頭不一樣,彼此也都好看。

「明白了!」

行,確實聰明。

「師哥!就這個事啊?」

「嗯!就這個事。」

「我找您也有個事!」

蕭飛聞言笑了:「昨天在酒桌上說的話?」

欒芸博呵呵一笑沒接茬兒,不過顯然蕭飛是猜對了。

「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