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嫉妒也能轉化成能量的話,趙芸飛立馬會原地爆炸。

憑什麼蕭飛能做廣德樓的負責人?

而他現如今在德芸社連穩定的演出機會都得不到保證。

趙芸飛想不明白,蕭飛又不是郭家門的徒弟,憑什麼師父郭德強對他那麼好。

有商演的機會,不但帶著蕭飛,還親自捧著他攢底,而他連個開場的位置都拿不到。

這都是為什麼啊?

他趙芸飛才是根紅苗正的郭家門弟子。

蕭飛算什麼?

有的時候,一琢磨起來這些事,趙芸飛都恨得不行,甚至想幹脆走人算了。

指著郭德強的鼻子大喊一聲:我特麼不幹了。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可真要是離開了德芸社,他能去哪呢?

除了說相聲之外,自己也不會別的手藝,離了德芸社,恐怕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得把自己給餓死。

忍著吧!

好在三慶園和廣德樓開業之後,天橋劇場這邊就剩不下多少人了,到時候,郭德強不用他,還能用誰?

憑自己的能耐,趙芸飛就不信沒有出頭的機會。

趙芸飛原地運著氣,可惜的是,並沒有人注意到他,節目還在繼續,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臺上的演出。

臨近十一點,郭德強和於清壓軸的節目結束,兩人鞠躬下臺,張文天先生帶著蕭飛和喬三木站在上場門邊上,等著侯振報幕。

“接下來請您欣賞群口相聲《扒馬褂》,表演者喬三木、張文天、蕭飛。”

“好……”

雖然早就看了水牌子,知道今天晚上攢底的大活是《扒馬褂》,等到三個人登臺的時候,觀眾們報以了極大的熱情。

《扒馬褂》這個段子,在德芸社可不常演,基本上兩三個月也就能演上一回,關鍵就是這個活太大,也太熟了。

能圓的謊,基本上也就是那麼幾個,翻來覆去的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觀眾早就爛熟於心。

想要把這個熟的活說好了,把觀眾逗笑了,可不容易。

呃……

觀眾們正拍著巴掌叫好呢,看著臺上的三個人,突然感覺有點兒不大對勁。

那件馬褂這麼穿在喬三木的身上了?

而且,蕭飛的位置……

舞臺上,蕭飛揹著手站在張文天的右側,這是逗哏的位置。

也就是說,今天要扒的是喬三木身上的這件馬褂?

“感謝大家,都這麼晚了,您還在這坐著,聽我們瞎說。”

率先開口的是喬三木,也就是說,今天他來唱主角。

“這怎麼話說的,什麼叫瞎說啊?”

張文天先生也是好久沒說過這麼大的活了,上得臺來還有點兒小激動。

“怎麼不是瞎說,今天這個專場整個都是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