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三月三,王禪老祖下高山,王禪老祖是真有份,收了位徒弟叫孫臏,孫臏爺下山早,隨身帶了這麼幾宗寶:錐子、剪子……”

“重來!”

蕭飛連頭都不抬,只顧著擺弄手機,現在他對面的嶽芸龍苦著臉,抿了抿嘴唇,又重新打起了板,剛才是他嘴裡絆蒜,沒什麼好解釋的。

“二月二、三月三,王禪老祖下高山……”

剛開始,心裡就發虛,嘴上沒亂,手上的板先亂了。

“外頭去,站門口自己唱十遍再進來,一段鞋鋪讓你唱成這樣,祖師爺的棺材板子都壓不住。”

嶽芸龍沒說話,拿著板低頭出去了,臨出門的時候還在臉上抹了一把。

“師哥,您說是我太嚴的事嗎?我就沒見過這麼笨的。”

門還沒關上,曹芸偉就火了。

“就這塊料,就是給他十年,他也甭想登臺。”

蕭飛笑了一下,編輯好一條簡訊發過去。

佟筱婭的手裡被沒收了,不過這也沒能難住她,轉天就把喬三木的手機給徵用了。

“行了,你也別生這麼大的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法,小嶽還沒到開竅的時候呢。”

嶽芸龍這個師弟,之前一直都是曹芸偉在帶,今天蕭飛一到劇場就聽見曹芸偉在罵人。

不用問,一準是因為嶽芸龍。

曹芸偉這個人的性子雖然狂,可跟著師兄弟們的關係倒還可以,畢竟都是一起苦過來的。

唯獨對嶽芸龍,那是一百個瞧不上,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太笨。

吃的比誰都多,可什麼都學不會。

和他一起來的孔芸鵬,還有比他晚來的欒芸博都能登臺演出了,就他現在還掃地搬桌子呢。

蕭飛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要把嶽芸龍趕走,可郭德強說什麼都不答應。

最後乾脆挑明瞭:我就是讓他在德芸社掃一輩子地,我養著他,誰也甭再提把小嶽趕走的事。

不讓嶽芸龍走,可也不能當真讓他一直掃地,該教的還是得教。

蕭飛現在已經負責不少人的教學了,總不能再把嶽芸龍也推給蕭飛。

何芸金是個萬事不關心的,只能是曹芸偉教。

蕭飛看得出來,曹芸偉雖然罵得狠,可也是在用心的教。

但是無奈,這個學生太……

蕭飛推門進來的時候,曹芸偉氣得臉都青了。

眼瞅著都要動手了,蕭飛也是浪催的,主動表示要給嶽芸龍過過活,結果……

腦仁兒都疼。

“開竅,得嘞,師哥,您是真心寬,他要是能開竅,瞧見沒有,我把那笤帚嚼了。”

蕭飛聞言,不禁笑了:“行了,不值當的生這麼大氣,都是這麼過來的,再……看看吧!”

對嶽芸龍,蕭飛也是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就像剛才那段鞋鋪,這算是快板裡面最基本的東西,攏共也沒多長,蕭飛當時都沒學,聽一遍就會了。

可到了嶽芸龍的手上,難度堪比高考拔高題。

勸了兩句,倆人很有默契的沒再提嶽芸龍的事,誰都沒帶著降壓藥,回頭再腦淤血了。

“師哥,您今個說《小爺馬壽》的最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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