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女同志是不能聽苦戲。”

舞臺上,演出還在繼續,蕭飛在鋪墊了一大堆之後,終於進入了《哭四出》的正活。

說到這個地方,就算往後蕭飛所說的和老版本的一模一樣也無所謂了,單單是他前面說的四出武戲,四出滑稽逗樂的戲,還有四出文戲,就已經在這個節目上打下了他的烙印。

甚至可以說,往後無論是誰,再說這個段子,都得按照他的版本來,不然的話,怕是觀眾都會不答應。

“不光是女同志,有那個別的男的,也聽不了苦戲。”

“這男的聽苦戲也有哭的啊?”

“可不嘛,咱們後臺就有。”

“誰啊!?”

“李京!”

喬三木一愣,他也沒想到蕭飛抓哏更抓到李京的身上,剛才對詞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啊!

“你說的是咱們後臺的李京。”

“對!就那個,大眼兒,呱嗒呱嗒擱門口唱快板的!”

砸的更瓷實了。

李京站在上場門邊上也是忍不住的笑,他被德芸社的演員抓哏,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師哥!您說話留點兒神,那是咱們師叔!”

“你還管那個呢,要不我換成咱師父?”

“可別!”

喬三木趕緊攔著,滿滿的求生欲。

“沒事兒,臺上無大小,臺下立新墳!”

“好嘛!都立新墳了,您還說沒事兒呢!?”

哈哈哈哈……

“您還是說李京吧!”

“行,你出的主意,回頭京叔拿著菜刀要砍人的時候,你擋在前面。”

“我怎麼那麼倒黴呢,你快說吧!”

哈哈哈哈……

“李京,大傢伙都熟悉,是吧,慢性子,每回聽他說話,都得有過日子的心。”

“也沒那麼慢!”

“慢性子的人,都心思細膩!”

“誒!這話對,李京師叔確實心細。”

“不光心細,感情還特別豐富,不聽苦戲還則罷了。”

“要一聽呢?”

“在劇場裡頭,就能放聲痛哭。”

“真要是這樣的話,影響別人聽戲啊。”

“誰說不是呢,為了這事,我也說過他。”

“您怎麼說的!”

蕭飛勾了勾手指:“京兒!”

“京兒?”

喬三木吃了一驚。

“姓蕭的,我可還得在德芸社吃飯呢,你說什麼可別連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