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抽了條長板凳坐下,一腳踩在宇文成君的背上,手指頭點在宇文成君的隨從身上。

“他不想說,你來說。”

隨從只覺得自己置身於深海之中,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他看了眼地上的宇文成君,緊張地嚥了嚥唾沫,說道:

“懷公子是公子的堂哥。”

“果然是親戚關係。”

方長笑眯眯道:“那就麻煩你跑個腿,去通知你家公子的這位表哥,有故人遠來,讓他來此一見。

對了,我只等他半個時辰,不然的話,他就只能來給這位年輕的小堂弟收屍了。”

隨從連忙點頭,踉蹌著往外跑去。

“小的一定把話帶到。”

待到隨從遠去。

落琴軒中,氣氛達到一種詭異的安靜。

好一會兒。

剛才的美婦人擠著笑走上來,笑著比哭難看。

“前,前輩,這裡是落琴軒,就請您給奴家一個面子,有什麼話大家坐下來好好說,不要傷了和氣。”

不管怎麼說,宇文成君是落琴軒的客人,之前與紅玫的衝突可以算作是內部事務,而且還提前和他們打了招呼。

但此刻他們作為地主,客人發生了衝突,他們難辭其咎。

當然,要不是她身後的主人發了話,她是如何也不敢硬著頭皮過來調和的。

方長沒有說話,只是給了她一個淡淡的眼神,好似在說你算誰,為什麼要給你面子。

美婦人當即什麼都不敢再說了。

“把地板打掃乾淨了,這是姑娘們跳舞的地方,怎能讓血腥汙了。”

美婦人身子一顫,點頭道:“是。”

……

“來來,趁著還有點時間,我們把劇本的下半場演完。”

方長朝青年儒士還有女子紅玫招了招手。

青年儒士上前,抱拳道:“晚輩趙繼風,多謝前輩仗義出手。”

方長擺擺手:“出手的是我大哥,別謝我。”

青年儒士一愣,他還以為李虎是方長的護衛,是得了方長的授意。

他趕緊朝李虎拱手道:

“晚輩有眼不識真英雄,在此謝過前輩仗義出手,請前輩留下姓名,晚輩銘記於心,未來定有所報。”

李虎淡淡一笑。

“無妨。”

就很裝的樣子。

有一說一,這種角色扮演的遊戲,很有小時圓夢的感覺,偶爾來上一次,還是很不錯的。

到了他這個境界,哪裡在乎一個小輩的什麼謝意,更多的是自己心情的舒適。

大約就是我救你,與你無關。

另一邊,方長和女子談上了話。

“你是紅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