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回來則是神色不安地告訴她:“殿下不在那頭……也不見懷恩。”

魏攖寧一眼看出她神情不對,想了想遂問她:“你找尋過了?你知道他在哪兒。”

“大娘子……”阿蠻吞吞吐吐,恐怕說出來魏攖寧會氣暈過去。

“會舊情人去了?”魏攖寧則是猜測一句。

阿蠻大驚。

唔!還真的是呢!魏攖寧低眸,嗤笑了一聲。

“大娘子,您別往心裡去!”阿蠻忙做寬慰,“也只是私下說說話,並未有什麼的……”

“那我們先回王府。”說罷她便起身,要走。

“大娘子……”阿蠻又是一驚,念頭一轉道:“您不過去看看?豈能由得殿下他……”

說罷這話,她也覺得自己矛盾得很。一面不想魏攖寧生氣,一面又對這事兒氣不過不想忍氣吞聲。

魏攖寧則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直往屋外走了去。

來到廊下之時,對面卻走來了一位平寧侯府的女使。

她向魏攖寧施禮罷,便道:“王妃娘娘,我家侯夫人請您去她屋中說幾句體己話。”

平寧侯夫人有請?倒是怪了。今夜他兒子大婚,怎地有空?不過,到底是桓王的親姨母,見上一見,倒也無妨。

於是,魏攖寧便跟著女使,往後院的方向走了去。

穿過幾處亭臺,又走過一座九曲廊橋,不巧,橋那頭,假山旁,涼亭裡,一男一女,正是兩個熟悉的身影,隔著鬱鬱蔥蔥的桃樹林子,若隱若現。

“王妃娘娘這邊請。”引路的女使似也發現了什麼,忙將魏攖寧往另一邊引。

俗話說眼不見心不煩,這陡然瞧見了,心下倒有些不舒服呢!她很想過去,抓他們一個現行。

“小侯爺……”前邊女使突然喚了一聲。

魏攖寧忙往前瞧了去,見到了一身紅色吉服著裝的周令儒。

他仍是美得不可方物!只是瞧慣了他素常喜著白衣的清雅模樣,陡然見他穿紅衣的樣子,倒覺得他的美,滲著一股子凌厲。

“你且退下。”他吩咐女使一句,目光直直地落在魏攖寧臉上。

“小侯爺,夫人那頭……”

周令儒沒有做聲,只看了她一眼。

女使一嚇,忙不說二話,恭順地退了去。

“這個時候了,妹夫不去洞房卻來攔我這做姐姐的路,不知有何指教啊?”魏攖寧調笑著問他。

周令儒則是向她走近了些。一陣風吹過,一股子熱氣伴隨著他身上的酒香撲鼻而來,魏攖寧一剎愣了神。

這酒香味,是玉樓春才獨有的。魏攖寧最喜歡的一種酒,烈酒,便是它。想來,她還曾贈予過周令儒兩壇的。

“自打喝過你送的酒,旁的酒便沒有滋味了。打那以後,我便只飲玉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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