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抬頭就發現男人在笑,狠狠擰他:“你還笑得出來,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害我寶貝流這麼多眼淚。”秦忱把人重新抱進懷裡,胸口泛起一陣心疼與自責。

一會兒後,助理發來微信,說宋音已經推出了手術室,目前一切順利。

葉奚看完訊息,長長鬆了口氣。

情緒平復下來,她睨了某人一眼:“鬆開,你要抱多久。”

男人紋絲不動,攬在她腰間的大手微微收緊,啞聲道:“三年前的事是我不對,原諒我好不好?”

“不好。”

看她一臉絕情,秦忱低語:“如果不原諒,我今晚就酒駕。”

“你幼不幼稚。”

“不是幼稚,是生無可戀。”

“……”

又用苦肉計,葉奚好想一口咬死他。

昨晚剛聽他坦白完一切後,真得氣到肝疼,如果不是還僅存一點理智,屋頂都想給他掀了。

但往往打臉來的很快,前後不過一個晚上,就莫名其妙因為一場車禍,讓她偽裝的強硬外表一下子潰不成軍。

她無法接受身邊任何人的離開,尤其是秦忱。

眼前這個男人,早就註定要刻在她生命中一輩子,她對他的習慣與依賴,甚至已經遠遠超過了母親。

那一刻,生死之間,彷彿再大的怨氣都顯得渺小而卑微。

三年的吻戲算什麼,沒了就沒了,人在就好。

以至於被他擁入懷裡的瞬間,葉奚不得不認清了一個事實,她這輩子真的是栽了。

……

手術雖然順利,但宋音目前的情況仍舊不容樂觀。

術後四十八小時內並不能掉以輕心,醫生建議先安置在重症監護室,待病人清醒,身體各項指標稍微穩定後再轉入普通病房。

重症監護無法探視,葉奚只能站在門外,透過中間的小片玻璃朝病床上靜靜躺著的女孩望去。

氧氣罩幾乎擋住了小姑娘大半的臉,明明僅有一門之距,可看在她眼裡,卻感覺好像隔了千山萬水。

從午後到日落黃昏,葉奚不知在門外徘徊了多久,醫生說今天醒來的可能性極小,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等什麼。

快到七點,被大導演強制帶下樓塞進了車裡,看她一臉憂心忡忡,秦忱嘆氣:“你這個樣子讓我很擔心。”

葉奚怔怔轉過頭,看著他:“我心裡總覺得不踏實,想今晚就守在醫院。”

話音剛落,包裡的手機響。

她遲鈍半晌,慢慢拿出來接聽。

經紀人的聲音傳過來:“最近你因為宋音的事茶不思飯不想,但在明晚的金棕頒獎典禮上,務必要給我振作一點。”

明晚,頒獎?

葉奚揉揉眉心,才發現時間過得如此快,竟然一晃眼就到了十二月中旬。

她將手機換到另一邊,用手降下玻璃窗吹著夜風,腦子清醒了不少。

“放心吧,明天上午我去工作室試禮服。”

周菁挑眉:“一開始你說你不想走紅毯,我還當真了。”

“不是,我是看明晚好像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