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也曾考慮過,或許,這次的敵人,要的就是戰錘號下降。

在空中你是鳳凰,可落了地,就未必如雞。

可他還是選擇了讓戰艦下降。

他覺得此處可以用{戰爭之王}片尾表達到意思類比。

兜了一個圈子,人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己最擅長的,不光是衝著掙錢,還因為只有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才能找到那種‘是我在做事,而不是被事做’的感覺。

周寧也一樣,他想了想自己的擅長,遂決定玩遊戲,哪怕是浪著玩,那也是他在玩遊戲。

如果遊戲也是一道道的考題,那麼要說他做過海量考題,或許是吹牛,可見識過海量考題,卻絕對真的不能再真。

畢竟前世是社畜嘛,社畜的一大特點是:

當別人趁年輕奮發賺錢時,他在揮霍青春。

當別人開始收割果實時,他在當大牲口以及將剩餘的碎片時間用在遊戲之類的、能夠獲得淺薄成就感的事情上,聊以自慰。

具體到周寧身上,年輕時玩遊戲,從高中玩到大學,從大學玩成網咖大神,之後成了雲玩家,看別人玩各種嗶嗶,一動不動就曬骨灰資歷,實際上手速從來沒強過,腦袋也越來越不靈光了……

在心若死灰前結束人生,其實是幸福,以及體面。

否則保不齊就是病痛纏身的老流浪漢一枚。

既然是社畜,那麼意味著不管幹的是哪個行業,都處於行業的最底端。

藍領都不夠格,行業技術水平可想而知。

所以,營生沒少幹,確實不值一提,也就遊戲玩了一輩子,值得提一提。

遊戲中,老子什麼樣的腦洞沒見過?

周寧就有這樣一種處變不驚的自信。

然後等具體見識了佛國地表的情況後,愈發自信:“就這?”

在周寧眼中,這佛國地表,跟外面的魔邪之暗也沒差太多。

他當年為了刷經驗,就幹過在San值大降的狀態下,於後夜去荒郊野嶺殺怪的事。

現在想想,真是作死。一個不小心,意識人格就會被汙染,而發生永久性的改變。

這種改變甚至是沒辦法自我察覺的,更別說逆向還原。

這也應了那句話:年輕的時候,拿命換錢;年長之後,拿錢換命。

說來說去,得虧他有金手指。

否則就他這心性和能力,妥妥的龍套命,活不過三章。

到了現在,他仍舊恐懼和敬畏魔邪之暗,總覺得在其深處,有類似舊日支配者的不可名狀存在。

但另一方面,他又能俯視魔邪之暗,畢竟他比之過去,多了太多強力手段。

於是眼前呈現的,就顯得懷舊感十足。

就彷佛遊戲還是那個遊戲,只不過難度調成了地獄模式,又讓人想起了當初艱苦打材料、刷經驗的日子。

“{暗黑破壞神}大秘境般的刷子游戲唄,來來回回就那些模型,只不過我變凋了,怪也變凋了。高魔抗、物理完全免疫?還是高物抗、乾脆魔免?來吧,小白臉!”

{野鵝敢死隊}播放的時候,周寧年紀還小,卻也因此深刻的記住了白豬隊醫被亂刀砍死前管黑黍黍大兵叫小白臉的那一幕。於是這磣牙的老梗,一用就是一輩子。

為應對魔邪而特意改裝的歌利亞兩足機甲、以及沙狼戰車下場了。

周寧當初選擇它們,原因之一,就是看重其良好的適應性。

他當年玩{絕地風暴},一款底盤就能搭載不同的上部裝置,從而擁有自走炮,機炮車,維修車等多種功能。

當時驚為天人,這個思路也一直牢牢刻印在記憶深處。

如今輪到自己了,就覺得如果能將至實現,才不枉這人生遊戲化一場。

沙狼就是這種,地效飛行器的底盤,上面可以搭載不同裝置。

歌利亞也差不多,兩足裝置,沒有胳膊,可以掛火箭巢、導彈架、軌道炮,機炮,也能裝維修臂,工程臂,用來幹機修或當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