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那些劍修都彷彿改了性,甚至都不怎麼行走天下了,換以前,你敢信?”

“憋屈,生在這麼個時代真憋屈。”玉璣子吧嗒嘴。

“都也不好過,凡世更慘。三百多年前,天元人的平均壽命徘徊在80左右,如今連50都不到,他們已經幫這個世界消化了太多濁力,可仍舊遠遠不夠。”

“所以呢?讓魔宗肆虐,疏瀉一部分力量,總好過大危機?”

“不光是魔宗六道,還有魔蟯。”玉霞子輕嘆:“從很久以前,魔蟯就成了消化濁力的一大利器。如今地底已經基本找不到可供其消化濁力的祭物,只能是讓其上陸。”

玉璣子瞪大眼:“讓魔蟯上陸,這是誰想出來的策略?”

玉霞子目光放遠:“不然呢?諸派血戰?”

玉璣子呵呵一笑:“那倒是不用,域外天魔一來,自然是生死有命,成敗看天。”

玉霞子沒言語,的確,沒人看好至晚十幾年後就會開始的天魔入侵。也正因為如此,正道諸派,這些年的許多做法都顯得很不講究,卻也沒人再為之斥責和阻攔。

在某地淵,正在靜養的白骨菩薩也收到了訊息。

她哼了一聲,心說:“果然,應運之子,魔宗煞星,到哪裡,都能掀起風浪。”

隨即招來管家,吩咐道:“若有人來訪,就說我正渡死關。”

“是,大士!”幹練的女管家應下,不久之後,就下了宮禁令,淵府就此消隱沉寂,尋常些的修士,連發現都難。

而在邙山影淵,接到訊息的當代影道道主顧長庚則一臉驚疑。

“我影道道誓,竟然有定入道者生死之能?我這個道主怎麼不知道?”

說實話,相比於天威級別的大號炸彈,顧長庚更在乎的這個道誓束縛。

畢竟影道一直以來的難點,就在於過於鬆散,烏合之眾。

明明讓人忌憚的影道高手有一大堆,可從組織勢力的角度,一道之力,竟然還比不過一些門派。

就比如太極宗門。

論先來後到,影道才是正經八百的光州之主。

影道當初,也因為佔據光州而走向組織勢力的巔峰。

之後邊盛極而衰,標誌性事件,便是太極宗門崛起,踩著影道的尊嚴鑄就了赫赫威名。號稱是陰陽所至,天下無賊。

光州十二爵之所以影淵這邊幾乎斷了來往,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老大罩不住,多少年了,都沒能報了這奪脈之仇。

既然罩不住,我為什麼還要拜你這個老大?

就是這般樸素的緣由,讓雙方疏遠,上下關係更多的流於表面。

而現在,顧長庚看到了聚力收權的契機。

他招來掌典者,詢問聖使職權的出處。

很快,就鎖定到了白骨菩薩那邊。

白骨菩薩一直以來都算是個另類。

她是上任道主招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