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附近沒有魘物,不是被驅趕了,而是被吞噬了?”

‘嘶……’大鬍子和另外兩人倒吸涼氣。

如果鬼能吞魘,那就不是一般的鬼了。即便是城隍體系中,也只有個別的存在,才能做到。

反對者總結:“所以,要走也是白天走。”

又道:“我琢磨著,想連夜逃離這個是非地的,肯定還有人。他們恐怕都沒機會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果然,第二天上午,廣場中央多了幾根杆子,杆子頂端多了幾麵人皮旗。沒有骨肉,只有皮,凜冽的上陸海風從皮囊頂部吹入,腳底湧出,使之飄蕩與鯉魚旗……

不解釋,一解釋就沒嗶格了。讓人們自己去腦補。

這是周寧的思路。

畢竟隨著時間的推移,基因融合已經完成,倀鬼也都入位,效忠於他的半傀儡成了此地大勢。

他便借這個機會發出宣告,這裡已經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公共廁所。

光州某地,覆海領主心情抑鬱,喝酒解愁。

他以分身基本達成了預期目標,探出了結果。

但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這次他遇到了一個行事乖戾的瘋子,一個掌握著恐怖毀滅手段,行事幾乎無所顧忌的瘋子。

這樣的人,再加上影道無孔不入的潛伏送貨能力,他完全想不出要如何破局。

當然,強殺這個公孫勝,他覺得還是有把握的,親自出手,不計代價,層級碾壓,他相信能成功。

可公孫勝只是個使者,一個執行者。

付出高昂的代價,殺死一個,再來一個,他能碾死幾個?

“報!”

“進來。”

“道主,醫部發來訊息,最後一位城隍,也沒能保住。”

‘嘎嚓!’覆海道主捏碎了酒杯,身上恐怖的氣息狂湧,通報者噤若寒蟬,低頭單膝跪在那裡,連呼吸都屏住了。

半晌之後,覆海道主才低沉著嗓音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通報者急忙小碎步退了出去。

覆海道主陰沉著臉,心道:“必須得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得走一趟影淵了。”……

較之又晚了大約半個小時,太極宗門的掌門接到了最新密報。

不久之後,一干垂垂老矣的宗門長者齊聚一堂,情報在這些人中傳閱。

之後,掌門問:“諸位有什麼看法?”

一名長老道:“那結界既然有自然道法的韻味,多半跟太上教有關。應該向其討要個說法。”

有人立刻反駁:“太上教又不是泥捏的,僅僅是靠分析猜測,就跟其討要說法,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休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們陰陽道差了麼?

再說我的意思只是讓太上教的人關注此情況,將這條線索撿起來,嘗試抽絲剝繭,發現更多隱秘,又不是要向太上教興師問罪。”

那人再次反駁:“太上教那夥人動輒就愛用視月如日這等屁話搪塞別人,實際上他們耳目靈通著呢。

這麼大的事情,他們能不知道?知道了卻沒有做出及時反饋。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他們的態度,非要去碰釘子?”

“都還沒去做,就說做不成,這就是我們做事的態度?”

“好了……”有人當和事佬,轉移話題道:“我倒是覺得,與起糾結有自然道韻的結界,不如研究這天威級的毀滅之力背後的技術。

極陰、極陽,碰撞爆發,我們一直以來就有相關研究。

而根據調查反饋,毀滅之力貌似是罡與煞的碰撞產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