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有海雖然是個男兒身,但是辯駁之時卻是跟個潑婦一般咄咄逼人。

那一身肌肉在江涼看來都是白長。

“你們置江姑娘於死地的時候,可沒有考慮過她是你們的親戚。”

溫以辭雖然話少,但是每次都能一針見血。

剛才江有海還想起這個事情,現在又被提起,他反而說不出話。

“那你們拿了江姑娘的果子,她去討回來,又管你們什麼事?”

“她在官兵面前,將那婦人的手指掰斷,連官兵都沒說什麼,你又說什麼?”

一句一句又一句,江有海沒想到,這溫以辭竟然拿自己的話來賭自己,惡狠狠的看他一眼

“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少管!”

“我跟大伯早就不是一家了。”

讓開身子,露出大敞著門的院子門口,江涼逐客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知為什麼,明明江涼比江有海矮了不止一星半點,江有海卻從她現在的眼神裡看出了居高臨下的感覺。

“我跟李芳秀她們斷絕關係,相信這個事,大伯也是知道。”

“所以我們早就不是一家人了。”

“如果大伯追究我掰斷大伯孃的手指,那就要麻煩一下溫公子,明天去找找縣衙的青天大老爺,讓他聽聽,讓他看看,我這到底是對還是錯?”

看江涼狡黠的表情,江有海恨得牙根癢癢。

現在誰不知道這溫公子住在江涼這裡。

只要這位小公子在這裡一天,衙門都要顧及溫家的面子,不會拿江涼怎麼樣。

如果這件事情鬧到縣衙去,不出意外,他就會成為第二個丟臉丟到家的江志。

按照江有海對江涼的印象,自己只要稍微嚇一嚇江涼,那江涼早就被嚇的他說什麼都聽了。

這才導致他剛進來時是那副姿態。

可是誰也想不到他會吃雞不成蝕把米,最後只能灰溜溜的跺跺腳

“你給我等著,江涼。”

在經過江涼的時候,江涼聞見了他身上的莫名味道,皺眉一番卻是沒有開口。

江有海離開以後,江涼才走到溫以辭身邊拍拍他的肩膀

“多謝。”

她淡淡一句,溫以辭順從點點頭,那容顏頗有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客氣江姑娘。”

……

“大人,千真萬確啊!”

一個官兵跪在地上,對著上方那頭帶烏紗帽,一臉尖酸刻薄象的縣令道。

他臉上也是有些為難和震驚

“那徐志確實沒有回賭場,小的已經打探過了,他回家說要用家裡那房子抵押,就再也沒有回來。”

“聽賭場有人說,他在村子裡又跟別人賭了一把賭輸了,手指頭被……被砍掉了……”

說到這裡,那官兵擦擦頭上的幹,話語也結結巴巴起來。

而縣令也是愣住,猛然站起身

“你說,梧桐村有人讓徐志賭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