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該死的混蛋。炮兵都已經把炮管打得發紅了,他們居然還沒有突破八路的陣地,全都是一群廢物!”

觀看前線交火的凌源一郎中佐,憤恨的一掌拍在桌上,把鐵製的軍用水壺都拍飛了出去。

與這支八路交火近一個小時,他三個步兵中隊,有兩個被打成了半殘。

還是有空中的飛機支援,炮隊不惜代價提供炮火支援的情況下。

如果沒有這兩者火力支援,恐怕別說進攻了,己方的陣地都要不斷地被突破。

八路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厲害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凌源一郎都不敢置信。

要知道此前他同八路的作戰中,一個大隊力敵兩個主力團都不成問題。

單對單的情況下,此時絕對已經突破了八路的陣地,擊潰敵人吃掉其一部分力量了,哪有如今的狼狽?

現在大佐閣下命令他第一步兵大隊,正面吸引八路的火力,為側翼偷襲突破提供良好的條件。

作為整個聯隊最強的一個步兵大隊,凌源一郎當然不肯僅僅牽著敵人。

他要突破敵人的陣地,給予敵人一個重創。

好挽回之前一個小時幾乎沒什麼進展的窘境。

可這群廢物……

“大隊長閣下,皇軍計程車兵都是勇敢無畏的,這一點並沒有改變。改變的是敵人。”

凌源一郎扭頭看說話那人,是今年陸軍士官學院畢業的一名年輕軍官,名叫渡邊一郎,頭腦非常靈活,每每能提出不一樣的看法。

他倒想聽聽此人會說些什麼:“說下去。”

渡邊一郎沉聲的說道:“是,他們的火力密度實在是太強了,似乎每三四個人就有一挺輕機槍。

重機槍的數量不比皇軍少,還有那種冒著白煙飛出來的炮彈,對我輕重機槍火力點造成很大的威脅。

他們的輕武器火力密度,已經徹底超過了皇軍,倘若再有一些炮兵,同我軍炮兵展開炮戰,彼此互相壓制。

那麼情況將愈發不容樂觀,可以說八路軍將會成為能正面抗衡我大日本皇軍的對手。“

此番分析一出,指揮所裡鴉雀無聲。

眾多軍官都在沉思。

前沿陣地的交火,他們拿著望遠鏡看得一清二楚。

八路火力之強,都讓他們一度懷疑,那些人是八路軍嗎?

別是其他的軍隊冒充的吧?

可仔細一想這片大地上,沒有哪一股敵人能有如此強大的火力,冒充的設想就是無稽之談了。

難道八路軍以後,真的會成為他們與他們大日本皇軍正面抗衡的敵人?

實在是難以相信。

凌源一郎沉吟著說道:“我想應該是個例,不可能每支八路軍,都同他們一樣擁有如此多的輕火力。

好了,等打完再分析吧。聯隊長應該已經從側翼發起進攻了,擊潰消滅了這支八路軍。

俘虜一些人員後,一切問題都會得到解答的。”

他還不知道,被視為支援的聯隊長,遭到了獨立團的偷襲猛攻,已經自顧不暇了。

更是沒有來得及通知他們一聲。

忽然,炮兵陣地上傳來一聲比九二步兵炮發射時還要大的爆炸聲。

炮兵陣地從前沿指揮部不算太遠,指揮部眾人皆有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