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娜塔莎摟著陳浩的胳膊,一個勁的問東問西。

伊萬看在眼裡痛在心上,可他拿寶貝女兒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一個勁兒的猛踩油門,把車開得飛快。

愉快的時間總是短暫的,汽車最終停在了一間看上去很陳舊的小酒館前。

陳浩一下車,就注意到街頭陰暗的角落,兩個黑人似乎在飛葉子,東倒西歪的站都站不穩。

“這裡是貧民區,治安非常差,但我那個老朋友一直住在這裡,每天都要在這間小酒館喝一杯。”伊萬解釋道。

他推門率先走了進去,陳浩左手提著旅行包,右手挎著娜塔莎跟了進去。

“三杯伏特加。”

伊萬熟絡的跟酒保要了酒,找到了一個喝得醉醺醺的老白男,上前拍了下肩膀:“嘿,阿布拉沙。”

老白男轉過頭來,一個紅紅的酒糟鼻格外顯眼:“噢,伊萬,來喝一杯。”

“當然,不過我還有事情找你,還是在沒喝醉之前辦了吧。”伊萬說。

喝的醉醺醺的老白男,是個小有名氣的刀匠,他手工打造的刀非常受人歡迎。

幹一行愛一行,他對古董冷兵器也很有了解,是這方面的行家。

拍賣行和古董商,經常請他這樣內行的人,去鑑定一些古董。

他的判斷基本上就代表著市場的風向和價格。

“那好吧,讓我看看是什麼東西。”酒糟鼻的老白男放下了酒杯。

另一側坐下的陳浩開啟行李包,取出了一把尉官刀遞給對方。

“噢,還是把日本武士刀。”

阿布拉沙有點小小的驚訝,在歐洲很少看到東方的古董刀。

他拔出刀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刀穗。

“二戰時期日本軍官的配刀,它的主人應該是一名尉官。

那些日本小矮子,很喜歡佩戴武士刀,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彰顯他們的威嚴。”

確實是個行家,陳浩心裡踏實了,關心起了價格。

一般高檔的刀具都賣到一千美元。牌子響亮的德國雙立人刀,最高可賣到六千多美元。

這把指揮刀當然談不上精品,但畢竟是古董,賣個兩三千美元應該沒問題吧。

阿布拉沙說:“刀的主人身份地位並不高,武士刀也不是很精品。普通的收藏家最多出三千美元。

日本人對武士道情有獨鍾,如果能找到一個日本買主,六千美元也能出手。但那非常困難。”

“哇哦,那我可就賺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