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哪得罪他了,就知道給老子甩臉子。”

李雲龍渾然不在乎:“算了,不鳥她。咱哥倆那麼久沒見面,我弄兩瓶酒咱哥倆好好嘮嘮。”

拿了酒到餐廳一看,已經備好了一桌子好菜。

看來是自己剛才態度不好,李雲龍沐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但是讓大男子主義的他認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老婆什麼時候都可以哄,多年未見的戰友來一次不容易。

李雲龍依稀記得,把仰光城夷為平地那一戰以後,他停留的時間到了。

臨走的時候,陳浩問他願不願意一起幹。

李雲龍問還打鬼子嗎?

卻得到了不一定的答覆,他猶豫了。

後來就很久沒有訊息了。

一杯酒下肚,李雲龍舊事重提:“老陳你之後去哪了,咋一直不聯絡我,答應我那一個團的坦克戰車也沒影了。”

八路軍得到了援助的軍工裝置,輕武器和小口徑的大炮都能造。

但想造坦克還是不夠,尤其像陳浩給的那批五九坦克,到現在都造不出來。

坦克上那些精密的裝置,更是連影子都沒有。

那批五九坦克在很多戰爭中都起到了關鍵作用,後來師長和旅長都曾多次問起來,李雲龍都被問怕了。

被人追債,陳浩心中有些慚愧。

他承諾的話,少有未曾做到的,答應給李雲龍的那批裝備是一樁。

倒不是說陳浩不願意給,是他後來幾乎沒有機會。

陳浩抿了一口酒,跟李雲龍說起了他後來的經歷:“第四個世界,是幾百年前的明朝末年……”

說起明末,自然少不了吊死在煤山上的崇禎皇帝了。

李自成,吳三桂,關外的女真鐵騎……

陳浩到了那,猶如真龍入大海,可以徹底放飛自我了。

拉起隊伍南征北戰一路平推,什麼李自成張獻忠之流,不過是螳臂當車不堪一擊。

陳浩用自行火炮敲開了山海關,吳三桂的屍體都炸成了幾塊。

帶領組建的坦克團迎戰女真鐵騎,女真人的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十八般兵器都用上了,打在坦克裝甲上撓癢癢。

陳浩欺負他們覺得特出氣,命令坦克橫衝直撞,鋼鐵洪流給予敵人最質樸的恐懼。

把女真鐵騎碾在了黑土地裡,肥沃了田土。

緊接著打到了蒙古高原,一路向西。

自打那以後,曾經能征善戰的遊牧民族,嘿,開始變得能歌善舞了。

有個詞叫南轅北轍,說的是想往南而車子卻往北行,只會跟目的地越行越遠。

陳浩一路向西打,你猜怎麼著,最後又回來了。

他是世界之王。

取代了大英,成為了那個時代真正的日不落。

李雲龍聽得跟講神話似的,換別人說,那他肯定以為是在吹牛。

但這個人是陳浩。

有過一次切身的經歷,李雲龍相信他沒有吹牛。

也就是說面前這位和他李雲龍喝酒的,在某個世界某個時間段,指揮百萬大軍成為了世界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