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還怪全乎的勒。”

獸醫面對展開的急救包,琳琅滿目的各種物件完全看花了眼。

有些連蒙帶猜的能用,有些東西吧,他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看他完全不著急的樣子,孟煩了是著急了:“我說郝獸醫,郝大爺, 我叫你爺爺成嗎?

這兒還有一病人呢,一個為國盡忠負傷卻得不到救治的病人,一個得不到救治很快就要死的病人,你就忍心看著我死嗎?”

孟煩了的嘴皮子從來都是那麼犀利,尤其涉及到他本人的利益。

一套道德綁架下來,沒幾個人能受得住。

“額真是傷心死的。”郝獸醫並沒有拖延的想法。

問題是隻有搞懂了這些新奇的工具怎麼用,才能更好的醫治他的傷腿。

孟煩了催促的緊, 郝獸醫沒有辦法,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來。

用圓頭剪刀把衣服剪開,把生理鹽水滴在舌頭上試了一下,是鹹鹽水,這是幹什麼用的,能消毒嗎?

郝獸醫並不知道生理鹽水有消毒的作用。

同時忽略了酒精棉片,碘伏片,消毒溼巾這幾樣可以直接用於面板或接觸物消毒用品。

“那額就給你用酒消毒吧!”郝獸醫好包裹裡拿出了一瓶朗姆酒:“這洋酒跟咱們的白酒相似,你忍著點疼啊!”

一股子酒灑到傷口上,孟煩了額頭上青筋暴起,整個身子都僵直住了,快把含在嘴裡的短木棒都快咬碎了。

疼痛,像是把腿鋸了的疼。

當孟煩了後來知道急救包裡有一種藥,可以止疼的時候,不禁為當時的著急魯莽後悔。

“忍著點,就快了。”

郝獸醫沒敢動裡面的彈頭,清洗掉了傷口上的膿水,把有消炎作用的粉末撒上,用繃帶對傷口進行了包裹, 便算是結束了包紮。

吐掉嘴裡含著的木棍, 孟煩了靠在樹根下,疼的不停倒吸涼氣,完全不符合人們印象中軍人的形象。

圍觀的炮灰們不會有人嘲笑他,有幾個能是關二爺,刮骨療傷都不皺一下眉頭?

受傷了疼的喊老孃都十分平常。

倒是看那豐富的西醫器具,引得人們無盡遐想。

龍文章胳膊上的傷口兩個創可貼就搞定了,帶著排頭班走在最前面上路了。

他手裡的捷克式輕機槍,已經換成了九五式自動步槍。

打了十來發子彈,龍文章便感受到了這槍的優點,輕便、精準度好、後座力小,關鍵彈夾還是三十發的。

方方面面都要比捷克式輕機槍好一大截。

跟陳浩討要了三個彈夾,龍文章毫不猶豫的把捷克式輕機槍淘汰了。

經歷了剛才那一出,龍文章覺得自己越發看不透陳浩。他機緣巧合在叢林裡碰到的,難道真的是個會法術的?

龍文章倒不是不信,他自喻為招魂人,都相信能招來亡魂。

出現會法術的人,似乎並不奇怪。

關鍵是讓他自己碰上了,就很奇怪。

其實不管怎麼著, 龍文章覺得這不是壞事。武器不管咋來的,能給他們用, 能打小鬼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