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軍營回去的路上。

趙武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為什麼要救那些日本兵?他們都是殺害咱們同胞的劊子手,應該讓他們去死。”

他需要一個解釋,一個足夠說服的解釋。

早上關於身份之別,陳浩說服了他,憑此隨意進出日本軍營的優勢,在剛不久得到了體現。

給那些該死的日本兵治療藥物,趙武就不同意了。

那三十多個受傷的日本兵, 是半個多小隊的規模。

為了幹掉他們,抗日部隊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相同規模的不可能,最少是一倍以上。

治好了這些日本兵,相當於為此犧牲的戰士白死了,為此負傷沒有醫藥可治的戰士,他們的痛苦白受了。

在趙武看來, 博取日軍的信任確實有必要,但也不能這般沒底線,完全是資助敵人。

小夥嚴肅的國字臉,仰著頭眼神裡滿是倔強。

陳浩看著他,不禁想到了許三多,太像了,倔強淳樸的冒傻氣。

怎麼跟他解釋呢?

給日本傷員藥是為了神醫的人設,眼下的投入,是為了將來更大的產出。

到時十倍百倍的賺回來。

趙武怕是聽不懂的,他耿直的性子怕是難以理解,為了達成某一樣目的,專門去做違心的事,博取敵人的信任。

陳浩想了想,一個善意的謊言到了嘴邊:“我讓你拿的那批藥有慢性毒素,日本兵傷員用了這藥,不會馬上死,卻也活不了多久。”

反正按計劃,車站軍營裡的日本兵都得死。

都等不到他所謂的慢性毒素髮作,到時候反正都死了, 他說的就沒問題。

那些人總不能爬起來死上兩遍吧!

“啊, 這……掌櫃的對不起。”

趙武面色潮紅極為尷尬,他居然又誤會了恩人。

陳浩反正不尷尬,他很大度的說:“不用說對不起,你的朋友同袍都死在了日本人手裡,想讓他們死很正常……”

“掌櫃的,我在帶來的藥里加了毒素,大概明早就會發作。”

趙武越說越心虛,他做了就知道遲早要坦白的,畢竟出了事情,恩人也跑不掉的。

所以要提前說,提前跑。

哪裡會想到,他又多此一舉了,還破壞了恩人的計劃,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陳浩大度笑容僵住了,打臉如此之快是沒有想到的。

自己真是救了一個人才啊!

來把趙武帶在身邊,是看他人淳樸,上過學有點文化,加以培養是個好幫手。

陳浩哪裡能想到, 這一個不留神直接給他捅了個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