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別管了,總之,你記住了,我這回幫你可不是為了你啊。”廖詩茵指著賀迦北的鼻頭,道。

撂下這番話,她便轉身,離開了思過房。

而另一邊,賀子胥派人將裴道珠請來了廣平王府,開門見山地道:“裴姑娘,我知道你是個爽快的人,就不要再拖延了,馬上寫一封絕情書吧。”

裴道珠卻十分固執地道:“抱歉,我很尊重我跟賀迦北的承諾,我不會寫,也不能寫!”

一旁的賀三夫人也勸她道:“裴姑娘,你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家迦北吧,只要你肯寫這封絕情書,以後絕不再與賀迦北來往,你要多少銀兩,我們都可以給的!”

裴道珠依然不為所動,淡淡地道:“對不起,你們說什麼都沒有用的!我不會寫的,我答應過賀大哥,我會一直等他!”

“好,說得好!”

她話音剛落,廖詩茵就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拍手讚道。

管家氣喘吁吁地追上來,躬身向賀子胥稟報道:“老爺,她非要硬闖進來,奴才也攔不住。”

“先退下吧。”賀子胥揮了揮手,道。

“是,老爺。”管家垂首行了一禮,然後匆匆離開。

廖詩茵看向裴道珠,道:“裴姑娘,你走吧,不用理會他們的!你的賀大哥啥事也沒有,他很快就會來看你的!”

裴道珠聞言喜笑顏開,站起來問道:“是真的麼?”

“是真的!”廖詩茵重重一點頭,笑道。

“真是太謝謝你了,那我先告辭了。”

說完,裴道珠就拎著裙襬,欣喜不已地跑掉了。

“裴姑娘,你還沒寫絕情書呢!”賀三夫人追了上去,可哪裡還看得見裴道珠的身影?

“你是什麼人?膽敢擅闖我廣平王府?胡鬧生事!”賀子胥瞪了廖詩茵一眼,厲聲喝問道。

“你兒子說的真是沒錯,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你究竟有沒有把賀迦北當成是你的親生兒子啊?為什麼他一定要按照你說的去做,永遠不可以反抗?他根本就是一塊石頭,怎麼可能會點石成金啊?要他做世子,根本就是逼迫他去死!他與裴道珠兩情相悅,你為什麼要拆散他們呢!”

廖詩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義憤填膺地白了他一眼,道。

賀子胥聽得怒不可遏,呵斥道:“閉嘴,你還有完沒完?這是廣平王府,豈能容你在這兒胡鬧?”

他話音剛落,小兒子賀迦白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邊,一臉憨態可掬地問道:“爹,您說誰胡鬧?”

“白兒,你怎麼來了?不干你的事,快回去!”賀子胥怔了一怔,繼而揮揮手怒喝一聲道。

賀迦白被他嚇得揉著眼睛,哭了起來。

“你看你,你是怎麼教育兒子的?並不是打打罵罵就有用的!”廖詩茵轉頭看向賀子胥,抱臂嗤了一聲,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賀子胥認真打量起廖詩茵,突然記起什麼,猛地恍然大悟道:“你長得好像我們之前招的那個家丁,九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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