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詩茵沉吟片刻,道:“一定會有辦法的。”

曹嬤嬤突然跪了下來,道:“姑娘,老奴實在苦無良策啊,前些日子,您進進出出,老奴我這兒提心吊膽的,簡直生不如死啊,老奴真的是沒計策了,要不這樣,你乾脆把老奴賜死算了。”

廖詩茵撇撇嘴,道:“算了吧,我才不吃這一套。姑娘我冰雪聰明,就不相信無計可施!”

就在這時,廖傑愷身邊的侍從跑了進來,向廖詩茵行了一禮,道:“大小姐,老爺要請你去後花園一趟。”

廖詩茵怔了一怔,繼而整了整衣領,跟著他走了。

此刻的後花園內,廖傑愷不停地安撫著受驚嚇的趙姨娘道:“愛妾,別急別急,這不正派人在荷塘裡撈嗎?”

趙姨娘哭哭啼啼地道:“老爺,小栗子死得太慘了,我怎麼可以讓小栗子死不瞑目呢?”

廖傑愷忙著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了。愛妾,聽話。”

這時,侍從帶著廖詩茵來了。

“爹,您叫我有什麼事嗎?”廖詩茵看向廖傑愷,一臉茫然地問道。

趙姨娘瞥了廖詩茵一眼,撒著嬌對廖傑愷道:“老爺,您一定要把那個兇手繩之於法。”

“好好好。”廖傑愷無奈,只好板著臉對廖詩茵道:“詩茵,那個小栗子是不是你殺害得?”

“什麼?我什麼時候殺人了?”廖詩茵莫名其妙地道。

“不是人,是錦鯉。是有人把燒著了炭的紫銅大鼎,扔進了池子裡,把錦鯉活活給燙死了!”侍從忙告訴她道。

廖詩茵卻不以為然地道:“怪不得今天沒有看到煙呢,原來是大鼎掉進池子裡了。”

趙姨娘忿忿不平地道:“廖詩茵,你別裝傻了!你明明知道,那條錦鯉是我飼養的,你就橫施毒手,蓄意挑釁。”

曹嬤嬤忙替廖詩茵說話道:“老爺,姑娘她真沒那麼歹毒啊。”

京墨也接著道:“沒錯,小栗子不是姑娘殺的。”

雪見急聲道:“對,兇手一定是另有其人。”

廖傑愷咳了兩聲,將不發一言的廖詩茵拉到了一旁,輕聲問道:“詩茵,是不是你乾的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要是你,認個錯就完了。”

廖詩茵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趙姨娘就抹著眼淚地道:“認錯?她總是跟妾身挑釁作對,第一次把我推進了荷花池,然後又把大鼎扔了下去,誰知道她以後還會幹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來,難道非要妾身一屍兩命,她才肯善罷甘休嗎?”

廖傑愷見狀,忙將她扶到一邊坐下,勸慰道:“那不過是一條小魚而已嗎,好,那我待會命人在荷花池邊替那條錦鯉立個碑,好不好?”

趙姨娘卻不依,撒潑似的道:“老爺,你的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嗎?還有沒有你那還未出生的孩兒麼?”

“有,有,行了,愛妾啊,你別再哭了。”

廖傑愷剛安慰了幾句,廖詩茵實在聽不下去了,嗤笑一聲,然後也學著趙姨娘的樣子,用帕子捂臉哭了起來,道:“不錯,小栗子就是我殺的,是我歹毒,是我失心瘋,爹,女兒也不想啊,但是女兒根本控制不了我自己。對不起,趙姨娘,爹您處罰我吧,我錯了。”

廖傑愷走了過來,驚詫道:“詩茵啊,那小栗子真是你殺的?”

廖詩茵拼命點了點頭,仍用帕子做出拭淚狀。

廖傑愷和趙姨娘見狀,都愣在原地,尤其趙姨娘連戲都忘了演,沒想到她居然會使出這麼一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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