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妃道:“瀅瀅你怎麼會惹上太子府的人?”

聞言,楚瀅瀅苦笑一聲,道:“我也不想,我不過是出門抓個藥,就被他們堵住了,幸好碰上了你,否則還不知要如何收場。”

雍王妃略微收斂了神色,認真地道:“方才確實是驚險。”

她說著,又猶豫著道:“今日遇見你,本是大喜的事情,該好好坐下來談一談才是,只是我還有事情,需要在辰時之前趕去昭明寺,所以恐怕要先走一步了,你如今住在何處?等下午時候我回王府,便著人來請你,到時候咱們再好好敘舊一番。”

楚瀅瀅聽了,便道:“既然如此,你且去便是,我如今住在東大街的崔宅,定安將軍府對面的宅子就是了。”

雍王妃愣了一下,忍不住道:“那宅子不是被御賜給了新科狀元……”

她立刻反應過來,驚訝道:“今年的新科狀元是崔雲灝?”

聽了這話,楚瀅瀅唯有無奈地點頭,看來幾乎整個金都的人都知道了,皇上把一座“凶宅”賜給了新科狀元。

雍王妃抿著唇笑了笑,道:“好,我到時候讓人去你府上拜會。”

楚瀅瀅點點頭,兩人別過之後,看著她再次踏上馬車,很快,馬車便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楚瀅瀅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驚覺自己的後背不知何時,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將內衫都溼透了。

時隔多年,說是全然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太子府這三個字,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烙在了楚瀅瀅的心底。

楚瀅瀅帶著抓好的藥包回了崔宅,一路上倒是沒有出什麼意外,她回到院子裡時,朝陽已經升起來了,趙啟瓏依舊躺在榻上,一臉愁容,見了她來,連忙道:“楚大夫,我可是一直都沒有動過的。”

楚瀅瀅檢視了他的傷口,點點頭,道:“我去給你煎藥。”

趙啟瓏十分感激地道:“多謝楚大夫。”

等藥煎好的時候,已經是三刻鐘以後的事情了,趙啟瓏終於能爬起身來,一口氣喝完了藥,把碗捏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似乎恨不得把上面的花紋都研究個仔細,一看就是個藏不住話的性子。

楚瀅瀅見了他這般模樣,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索性道:“想問什麼,直接問便是。”

趙啟瓏連忙就坡下驢道:“楚大夫,那個……我想問問,竇姑娘怎麼樣了?她……她去哪裡了?”

楚瀅瀅看了他一眼,他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視線,蹭了蹭鼻子,楚瀅瀅這才答道:“她一早便出門,去刑部了。”

聞言,趙啟瓏有點緊張地道:“那、那她不會再被那些人找上了吧?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對付得了那些人?”

楚瀅瀅想了想,太子府侍衛今日還在醫館門口守株待兔,實在不像是抓住了竇茹瀾的樣子,遂答道:“沒有,你放心便是,我想如果不出意外,她現在已經在刑部大堂了。”

趙啟瓏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

楚瀅瀅盯著他看了一眼,開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