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胥昂首挺胸道:“老夫乃是三朝元老,受皇上親封,貴為廣平王。區區一個王爺,就要我下跪?我怕,你是承受不起!”

晉王爺哈哈大笑,嗤之以鼻道:“賀子胥,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你的爵位已經被削奪,帶罪在身,你連一介庶民都不如!本王乃是奉皇上之命,來巡查皇陵,爾等拒不下跪,等同藐視皇上。賀子胥,此等罪名,你擔當得起嗎?”

賀子胥的眉頭皺得更深,猶豫不決。

一旁的賀迦南勸道:“爹,皇命難違啊!”

老二賀迦西也道:“別抗旨啊,爹。”

老三賀迦東連連附和道:“是啊是啊。咱們大丈夫能屈能伸!”

賀子胥聞言,只好領著他們一起跪了下來,垂著腦袋異口同聲道:“恭迎晉王爺!”

晉王爺見狀,得意地仰天大笑,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賀子胥,你居然屈膝下跪,你賀家往日的威風哪裡去了?”

面對晉王爺的冷嘲熱諷、咄咄逼人,賀子胥只能暫時隱忍。

半個時辰後。

有個下人問道:“晉王,皇陵已經巡查完了,您還要去哪裡?”

晉王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賀子胥,又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那塊牌匾,牌匾上刻著“清風堂”三個大字,於是便吩咐道:“這是什麼地方?進去看看!”

說完,領著眾人進去巡視了一圈。

“賀子胥,你膽大包天!竟敢欺君犯上!”晉王爺忽然指著賀子胥,大發雷霆道。

賀子胥瞪了他一眼,道:“我賀子胥頂天立地,忠君報國,有什麼差錯,王爺儘管直言!”

晉王爺指著佛像,道:“這佛像本來是鍍金的,為何如今卻破破爛爛?這朝廷供奉的物品。又何故受損?你賀家難逃罪責。”

崔雲灝聞言,立馬申辯道:“這座佛像自從我們一開始來的時候,就是這樣子了!不關我們的事!”

賀迦北也站出來,道:“對,我們兄弟幾個都可以證明。”

晉王爺露出一副橫眉冷目的凶神惡煞模樣,冷嗤一聲,道:“你們賀家幾個上下串通,還有什麼不可以?”

崔雲灝憤憤不平道:“我們再怎麼解釋也沒有用了?你分明是在含血噴人!”

賀子胥沉下了臉,道:“晉王這是在借題發揮,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晉王爺聞言,高興得拍了拍手,笑道:“還是老東西聰明!”

賀子胥反唇相譏道:“要比起陰險狡詐,老謀深算,在晉王面前,老夫真是望塵莫及,甘拜下風。”

晉王爺面帶慍色,微微點頭道:“好,那就快人快語,本王也跟你說個明白,一個月之內,你不把佛像修好,重新鋪金,那你可就犯了大不敬之罪。本王要奏明皇上,那時候賀家可就要人頭落地。”

崔雲灝怒斥道:“晉王,你不要欺人太甚!”

“雲灝。”賀子胥以眼色制止了他,道:“不要衝動行事。”

晉王爺眯了眯眼,道:“賀子胥,你可千萬記住本王的話,走著瞧!”

說完,他就甩袖離去了。

賀迦北氣得火冒三丈,道:“爹,他真是落井下石,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啊!”

賀子胥撥出一口氣,道:“我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晉王對我恨之入骨,而且至今對我仍有忌憚,他這是要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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