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麼?”賀迦北壓根不相信他的話,臉色一沉,命令道:“開啟讓我看看!”

管家卻心虛地擺了擺手,道:“還是別了吧,很髒的。”

賀迦北越發覺得他行為可疑,便上手去奪他肩上的包袱,道:“怕什麼,給我看看不就行了。”

管家不依,兩個人就搶了起來,爭搶了一番,那包袱就掉在了地上,裡面的東西也掉了出來。

賀迦北蹲下身子,仔細看了兩眼,頓時大吃一驚,怒斥道:“這些可都是我爹書房裡收藏的寶貝,好啊福伯,你竟然偷東西!”

管家嚇得臉色發白,連連擺手道:“少爺,您誤會了,誤會了!”

“還想狡辯?人贓並獲!”賀迦北怒瞪著他道。

“不是這樣的!”管家仍在為自己申辯。

“走,去見我爹!”賀迦北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就要往賀子胥的居處走去。

就在這時,賀子胥突然從樹後面出現,走了過來,道:“迦北,你不要再冤枉阿福了,他是奉我的命令列事。”

“啊?”賀迦北聞言一怔。

賀子胥便告訴了他事情的來龍去脈,賀迦北聽說賀禮變成了石頭,頓時大吃一驚,道:“賀禮被人家調包了?”

賀子胥嘆了口氣,道:“我實在是太大意了,才中了盜賊的奸計,雖說正在暗中調查,可尚無結果啊。”

賀迦北問道:“那,向皇上稟報了此事沒有啊?”

賀子胥搖搖頭,道:“暫時還沒有,我還不想驚動皇上。”

賀迦北一臉擔憂地道:“可早晚會東窗事發的!”

賀子胥愁眉緊鎖,沉吟片刻後道:“為了掩人耳目,只好暫時變賣些東西來填補啊。”

賀迦北道:“咱們廣平王府家財萬貫,用不著變賣珍藏吧?”

賀子胥卻苦笑一聲,道:“廣平王府是中看不中用了。”

“不會吧?”賀迦北一臉的難以置信。

賀子胥揹負著雙手,踱了一圈方步,道:“你爹我為官數十年,不貪財不營私,俸祿微薄,捉襟見肘啊。”

賀迦北聞言一怔,忙道:“我們賀家不是還有田地、房舍出租,收入應該也不錯啊。”

賀子胥卻道:“唉,你想想看啊,三房家眷,連同下人為數已過半百,再加上要貼補尚武堂的開支,廣平王府已經是外強中乾了。”

賀迦北想了想,提議道:“對了,跟大家商量一下,爹,大娘、二孃的孃家都很富裕,足可以幫上忙啊。”

賀子胥嘆息道:“我是不想讓她們為了這件事情擔驚受怕。”

賀迦北無奈得勸道:“爹,我們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賀家軍擊鞠戰績彪炳,靠的就是合作。團結就是力量啊。”

賀子胥沉吟片刻,微微頷首道:“我確實是老了,老子也得聽聽兒子的教誨。”

“爹,我沒那個意思。”賀迦北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解釋道:“我是說,我們去跟大家商量一下。”

賀子胥連連點頭,答應道:“好,你說得對,就按你說的做。”

於是,他便命管家將幾房姨太和兒子召集在正廳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