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廖詩茵仍在喃喃自語道:“要是說我全錯了嘛,我也不是全錯,要讓我道歉嘛,又有失我的身份。真氣死人了!”

她偷偷摸摸地來到院子外,溜到長跪不起的賀迦北身後,突然叫了他一聲:“賀迦北!”

賀迦北嚇得一哆嗦,回頭一看,見是廖詩茵,不禁沒好氣地道:“又是你,你又想幹什麼?”

廖詩茵嘿嘿一笑,道:“嚇著你了?你還在這裡跪著呢?”

賀迦北乜了她一眼,道:“難道我在睡覺啊?還有誰比你的心腸更歹毒啊?一天到晚興風作浪,拆散我和裴道珠,你這個害人精,掃把星,蜘蛛精,你這個白骨精!”

說著,他不由自主地抬起了雙腳,北廖詩茵發現,驚呼道:“哈,你起來啦?有種,你不要跪啊,你起來罵我呀,你一起來,我就去告訴你爹。我說你沒跪,你這個膽小鬼,你早該遭此一劫了,這是你的報應。”

賀迦北無可奈何地只好重新跪了下去,廖詩茵見他面沉如水,就不再惹他,徑自跑掉了。

而另一邊的大廳內,卻是又一番光景。

賀子胥心情愉悅,將眾人聚齊起來,朗聲笑道:“老夫今天很高興啊,我廣平王府終於選出了一位有勇有謀的世子啊。”

說著,他看向得意洋洋的賀迦東,道:“迦東啊,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們賀家的繼承人了。你要把我們賀家忠肝義膽,精忠報國的精神一代代傳下去。”

賀迦東跪了下來,激動不已地道:“孩兒知道。”

賀子胥點點頭,將一塊金色佩刀交給賀迦東,沉聲道:“這是廣平王府世子的信物,你務必好好保管。”

“是!”賀迦東興奮地接過金刀,站起身來。

“今天真是個大喜的日子,我真替你感到高興。”二夫人這時出聲,囑咐兒子道:“迦東,你要好好地向你爹學習,一定不要辜負他對你的期望啊。”

賀迦東拱拱手,道:“孩兒謹遵孃親教誨。”

“有你當世子,孃親也就放心了。”二夫人滿臉欣慰,同時又不忘陰陽怪氣地道:“如果這把金刀所託非人的話,那賀家的前程可就不堪設想了。”

話落,眾人表情各異,更多的是不滿與嫉妒。

不多時,有人送來幾箱禮物,讓管家給派人抬進來大廳,向賀子胥稟告道:“老爺,朝中的大臣派人來送禮,祝賀我們廣平王府送出世子啊。”

“多謝多謝。阿福啊,去照看一下。”

賀子胥剛說完,管家就要出門,沒想到,迎面又進來一人,道:“小人受太師之命,前來送禮。”

管家樂呵呵地接過禮盒,道:“我替老爺謝了,喝杯茶再走吧。”

“不了,告辭了。”那人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走好啊。”管家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就反身回到賀迦東的面前,把禮盒遞給他,道:“二少爺,您看,太師也送禮過來啦。”

賀迦東欣喜如狂,連忙接過,其他人則酸不溜丟的撇撇嘴。

剛送禮的那人回去的時候,在半道上被跪在那兒的賀迦北認出來了,立馬一把揪住他的衣袖,道:“欸,你不是群芳閣的龜公張安嗎?你來這裡幹什麼?”

那人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臉,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是張安,你認錯人了!我是太師府上的家丁,你認錯人了!”

說完,他就慌里慌張地逃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