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了,女孩子推門走了進來:“高總,王律師到了。”

“王律師,快請進!”高總看到女孩身後的王川急忙站起身來,熱情的招呼道。

“高總好!”王川說完,走進了會議室。

“王律師,您別介意哈,我們公司比較小,我就在會議室辦公。”高總說著給王川沏了一杯茶。

“沒關係的,公司都是從小到大的,總要有個過程。”王川微笑道。

會議室內的員工離開後,王川和高總面對面而坐。

“高總,您讓我過來有什麼事?”王川與高總不熟,不知道該聊些什麼,直接開門見山道。

“我有個房產糾紛的案子,是我的私事,想跟您諮詢下。”高總道。

“具體什麼情況?麻煩您介紹下。”王川道。

“我有個大學同學,姓趙,叫趙紅山,我們是多年的朋友。當年畢業時我進了國家事業機關,把戶口落在了帝都。他去了遠郊的一家國有公司,戶口也落下了。

二零零八年時,我看好了一套房,趙紅山想在城裡買套房然後把戶口遷過來,讓他兒子來城裡上學。

但是要把戶口從教區遷到海淀來,他必須要有一套他為產權人的房產,當時他家的經濟狀況哪買得起房啊!兩口子拿死工資,再加上小孩子的日常報班學習,一年攢不了幾個錢,這事就把他們兩口子難住了!

後來有一次我們吃飯時,我喝了點酒就把準備買房的事說了,當時當著幾個好友他沒好意思說。第二天一早他給我打電話,就把借房落戶的事提出來了。

我當時覺得他挺不容易的,大家又都那麼熟,就答應他房子可以先讓他掛名。並口頭約定,我實際出資以他的名義買房。

當年七月份我購買了位於海淀區的一套房產。當時是他跟我去中介交的錢,我們雙方出於信任沒簽任何協議都是口頭約定,他掛名,房屋的實際所有權和使用權歸我所有,等到他的戶口遷過來後,孩子上學的事辦妥了,我可隨時把房產要回去,他協助我辦理過戶手續。

二零零八年九月,我繳納了房屋的專項維修基金、物業費等費用,並辦理了入住手續,房子實際由我使用。當年十月份,我花費二十多萬對房屋進行了裝修,並且一直居住至今。

二零零九年三月份,我媳婦覺得雙方就這麼一說,房產證上寫的是人家的名字,她心裡不踏實。當時我沒覺得怎麼樣,因為我跟趙紅山的關係一直非常好,好到什麼地步呢……他家孩子的入學手續都是我花錢託人幫他辦的,一分錢我都沒跟他要。

後來我禁不住我媳婦勸說,就找到趙紅山,讓他給我出了一份關於房屋權屬的證明,再次確認房產是我實際出資買的,他只是掛名。

二零一零年七月,趙紅山告訴我,他的戶口已遷移完畢,孩子的上學手續也都辦完了,開始入學了。當時他還挺感激我的。

我當時也挺高興,便跟他說找個時間把房產過戶到我名下,他口頭上答應的挺好,但是誰知道他不辦人事,我每次打電話找他,他不是說在外地出差呢,就是說家裡老人病了,反正總有理由,就是拖著不辦過戶。

我覺得,其實那時候他心裡就有想法了!”高總說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

王川心道:這不是鳩佔鵲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