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這也太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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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房產過戶手續辦理完畢後,王川將剩下的六萬元轉了過去。黑眼圈年輕人帶著王川和萬胖子又去了一趟小院,王川檢查了水電後,黑眼圈年輕人當面將房鑰匙遞給了王川,雙方交接完畢。
“王律師,小院內的東西我都拿走了,剩下的兩張大木床不要了,您怎麼處置都行,咱們兩清了!”黑眼圈年輕人道。
王川興奮的將鑰匙裝入了公文包後,伸手做了個OK的手勢。
這是他在帝都的第一套房產,還是個帶院子的房產!幸福來的太快了,王川做夢也沒想到這麼快就在帝都置辦了房產。
“行啦!你現在也是個有房產證的人了。你要是不住,我回頭讓你嫂子幫你把房子租出去。”黑眼圈年輕人走後,萬胖子拍著王川的胳膊道。
“嫂子不是在商場裡賣衣服嗎?怎麼去房產中介工作了?”王川驚訝道。
“嗯,現在大家買東西都去京東之類的網站,去商場的人越來越少,我媳婦見她閨蜜去了房產中介,每個月能賺不少,她也動了心。
今年年初她從商場辭職,去了房產中介。這房子你要是不住,正好讓她幫你掛網上租出去。”萬胖子道。
“好,那就麻煩嫂子了。”王川心情激動道。
小院距離正陽律師事務所太遠了,如果住在小院上下班不太方便,頭腦冷靜下來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買房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作房東還是為了心裡踏實!
“走,你嫂子正好在店裡,距離這裡不太遠。”萬胖子打過電話後,催著王川跟自己去房產中介辦理委託出租手續。
萬胖子之所以這麼急,主要是他媳婦剛到房產中介工作,最近沒啥業務,萬胖子想讓自己媳婦儘快開張。
緊趕慢趕王川和萬胖子在下班前到了房產中介,王川辦完委託出租手續後,請萬胖子夫妻到門頭溝最有名的“新新包子鋪”吃了一頓肉包子,算是對萬胖子夫妻的答謝。
晚上回到家,王川躺在床上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接下來就努力賺錢吧,先把老牛的錢還了。
要說之前王川不斷立志要出人頭地,要賺大錢,還僅僅是存在於精神上的話,這次他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壓力,來自於借款的壓力!
人無壓力輕飄飄!十萬元借款對於一個每個月三千五工資的小律師來說不是小數,從這一天起,王川要拼命賺錢了!身體上的懶惰之氣一下被精神上的壓力驅散了。
進入五月後,王川的小院被一位歪果仁租去了,歪果仁是來國內大學教書的,但是不習慣城內汙濁的空氣,想在郊區租個小院週末和放假時過過田園生活。
萬胖子媳婦見租房的是個歪果仁,便想狠宰一刀,報價每個月一千元(王川要求不高,只要每個月租金有四五百元就行,正好衝抵他租房的費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歪果仁在國內生活久了學會了砍價,一頓討價還價後,最終達成一致,每月租金五百元,租賃期限五年。
歪果仁提出一個要求,他要按照自己的設計改造房產,房主不得妨礙,租賃期限屆滿後,家用電器可以歸王川所有。
王川得知後正求之不得,但王川加了一條,如遇政府拆遷,老外不得阻攔要配合騰空房產,未使用的租金王川會退給對方。
之所以這麼約定是因為王川聽萬胖子說最近七八年了,門頭溝一直流傳著拆遷的訊息,雖然真實性有待確認,但是萬一真拆呢!
很快王川便與歪果仁簽了租賃合同,收了第一年的房租及一個月的押金。
這一天王川接到了法院的電話,老會計被辭退要求違約金的案子判下來了,王川去法院取回判決書後,給客戶打了電話。
次日一早,會議室內,小寸頭拿著判決書,看了兩遍後一臉懵逼的看向王川。
“王律師,判決書上說我們公司與老會計在二零零八年六月前存在勞動關係,六月後為勞務關係。這到底是算什麼關係啊,用不用我們賠錢給她?”小寸頭疑惑道。
“判決書上說的很清楚,貴司在去年六月份之前與老會計是勞動關係,但是六月份開始老會計退休了,享受了退休待遇,從六月一日起你們雙方變成為勞務關係了。
貴司辭退她是基於勞務關係,不是勞動關係。她按照勞動法相關的規定要求違法賠償沒有法律依據,法院不支援。
這回您明白了吧!”王川解釋道。
“噢!我再諮詢下,是不是所有到退休年齡的員工,我們都不用給經濟補償金或者賠償金?”小寸頭問道。
“您提的問題有點不好回答。最高人民法院和司法解釋上都要求員工達到退休年齡,並且享受退休待遇之日起雙方勞動關係自動終止,此後為勞務關係。
但是從全國範圍來看,司法實踐中各省的規定又不太一樣,比如滬市就於帝都不一樣,而新疆和貴州等地又不一樣。
就帝都而言,我們目前能看到的判決和高階人民法院的會議紀要都顯示,員工只要是到了退休年齡,公司與員工的勞動關係自行終止,如果員工繼續在公司工作就變更為勞務關係。
對於公司來說,最保險的辦法就是員工正常辦理退休手續,享受養老待遇後,公司與員工之間變為勞務關係,之前的勞動關係自動解除,公司無須支付任何費用給員工。”王川道。
“這也太亂了!看來還是您專業,謝謝王律師。”小寸頭笑道:“以後我要是有什麼不懂的,還得麻煩您。”
“您不用客氣,有事隨時打電話。”王川道。
王川來者不拒,不怕被客戶打擾,客戶打電話諮詢他法律問題,說明他有被利用的價值,時間一長,客戶自然會對他產生信任,有依賴感。
這都是穆懷瑾沒事閒聊時告訴王川的,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王川把他的話記在了心裡。
送走小寸頭,王川剛坐到椅子上,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