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元今天早上打電話過來請假,說是住院了。反正今天你也沒什麼事,你去醫院看看他的情況。有情況極是告訴我!”老牛拿出二百元遞給王川:“別空手去,買點水果什麼的,費用所裡出。”

“好嘞,我馬上去。”王川答應一聲,接過錢,出去給郝仁元打電話了。

下午兩點多,王川拎著一袋子水果走進了石景山醫院,在醫院的病房內看到了正在輸液的郝仁元。

“兄弟,你什麼情況,我出去幾天,你怎麼還忙的住了院了!”王川半開玩笑道。

“哎,別提了,你和付紫文一走,所裡的重擔全都壓在我肩上了,你也知道我在所裡的地位,舉足輕重啊!你們不在我不得挑大樑嗎?

結果工作的太拼命就這樣了!“郝仁元一本正經道。

“呸!說你胖,你還就喘上了!”王川將水果往床頭的小桌上一頓道:“說說吧,什麼毛病?我可是代表老牛來的。”

“這兩天感冒了發燒!過來掛點水,結果我就成了有志青年了!”郝仁元一臉的無奈道。

“有志青年?就你?”王川撇著嘴,一臉我信你個鬼的表情。

“你不信自己看啊!”郝仁元道。

“看?看什麼?”王川糊塗了。

“看屁股,……有個大痔瘡!”郝仁元一臉壞笑的掀開被子,在病床上轉身,那意思是想給王川看他的宏圖大志(痔)。

“我呸,郝仁元你就壞吧,要不說你長痔瘡呢,從上壞到下,都壞透了!不愧是有‘痔’青年。”王川咬牙切齒道。

“得,你先給我洗個蘋果吃吧,我這都躺了半天了。”郝仁元瞥了一眼一旁的水果道。

“你先待會兒再吃,你這瓶裡都沒水了,輸完液了,我幫你去叫護士。”王川看來一眼掛在一旁的輸液瓶道。

“不用,這裡有呼叫器,你瞧我的。”郝仁元說著抓起呼叫器道:“護士,護士,呼叫護士,風裡雨裡我在八號床上等你!”

說完,郝仁元看向王川,笑嘻嘻的低聲道:“這裡的護士老漂亮了!一會兒讓你開開眼。”

此時就聽呼叫器中傳來女護士的聲音:“八號床,雲裡霧裡,我的針頭不知道會扎向你哪裡,到時候你忍著點哈!……我找個粗點的針頭!”

聽完,郝仁元傻了:“川哥,要不你給我辦個出院吧!我怕這是咱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活該!讓你在瞎撩小護士!”王川笑罵道。

王川本以為段厚山很快便會給他打電話讓他再次進場,但是等了半個月不見動靜,後來他實在等不下去了,撥通了段厚山的電話打聽情況。

段厚山讓王川繼續等,公司邀請了勞動部門和總工會的人過來最後確定方案,又跟公安和勞動仲裁打了招呼,用公司大領導的話說要做到萬無一失,堅決不能出現群體性事件。按照段厚山的估算,十月一左右方案應該能定下來。

九月底時,王川接到了石景山法院的電話,趙小花的案子判下來了。當王川拿到判決書後,翻到了“本院認為”那一頁,將法官的意見看了一遍。

吳法官採納了王川的代理意見,最終判決:第一,公司與趙小花恢復勞動關係;第二公司補發六個月的工資,共計二萬一千元。

看到判決結果後,王川撥通了趙小花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