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諮詢是要收費的,我要先給你說明下。”王川也不客氣,將諮詢收費的牌子向前推了推。

“你們怎麼收費?”高階女白領看來一眼牌子道。

“半個小時五十元,超過半小時,不足一小時的按照一百元計算,以此類推!”王川簡單解釋道。

“可以,價格不高。

我們公司的外聘法律顧問都是大成、金杜等紅圈所的資深律師,一個小時諮詢費最低都要二千多人民幣。”高階女白領微笑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傲慢。

“嗯,我們是家小所,沒辦法跟紅圈所比。我個人覺得黑貓白貓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能解決麻煩就好,您說是不!”

王川表面很客氣,但是心裡卻不太舒服:你公司牛逼,跟你有什麼關係。人要有自知之明,公司是老闆的,公司的資源和名氣也都是老闆的,你牛逼什麼!

高階女白領可能聽出了王川的潛臺詞,臉色有些微變,不過還算是有涵養:“您貴姓?”

“我姓王,您叫我王律師就行。這是我的律師證。”王川說著將律師證掏了出來,遞給了對方。

一般王川是不會掏律師證的,自己又不是在執行公務,沒必要像警察似的遇到客戶就亮證。

眼前的高階女白領對他的身份顯然持懷疑態度,王川掏證也是為了打消對方的疑慮。

“王律師,您不要誤會哈!”說著,高階女白領接過律師證,看了一眼後又還給了他。

“現在您可以說了吧?您要諮詢什麼?”王川微笑道。

“我父母都在滬市住,也在滬市工作。我父親是電焊工,常年在工廠裡做電焊工作。

現在他年歲大了,工廠效益又不好,今年年初工廠找我父親談話,想要協商解除勞動合同。再給他一筆數額不小的補償金。

我父母一商量覺得反正也沒幾年就該退休了,便同意了廠裡的要求,與工廠協商一致解除了勞動關係,並且簽署了協議書。”高階女白領道。

“嗯,協商解除勞動關係沒有問題,然後呢?”王川聽了半天不知道高階女白領想要諮詢什麼。

“三個月前,我父親去做離職前的職業病篩查,經滬市的肺科醫院檢查,我父親被診斷為電焊工塵肺一期。

後來我父親去工廠,要求廠裡給他申請工傷,但是工廠說雙方已經協商一致解除了勞動關係,並簽訂了協議,我父親已經不是工廠的員工了,不給申請工傷。

後來我父親去了勞動部門,經勞動能力鑑定委員會鑑定,我父親為職業病致殘程度七級。

我父親在滬市請了一位律師,幫他申請勞動仲裁,要求恢復與工廠的勞動關係,前天勞動仲裁委的裁決下來了,駁回了我父親的請求。

我雖然是法務,也是學法律的,但是術業有專攻,對於勞動領域的法律問題我不在行,這個您懂的!”高階女白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