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晚上沒去往日如菸酒吧,王川向六哥請了假。週六下午很早他便到了酒吧,想跟六哥聊聊天,換換心情。

“川兒,快來。”王川剛走進酒吧,六哥向他招手道。

“六哥,什麼事?”王川走了過去。

“我今兒個給你介紹一位哥哥。”六哥說完,衝著坐在一旁的一位總是笑咪咪,四方臉,梳著大背頭,穿著揹帶褲的五十來歲的男子道:“胡哥,這位就是你想見的王川。”

“川兒,這位是胡哥,是樂壇的老人。俗話說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這位胡哥可是伯樂,而且是個大伯樂!

胡哥慕名而來,想跟你談談。”六哥道。

王川難得見六哥說這麼多話:看來他與眼前這位揹帶褲胡哥交情不淺。

揹帶褲胡哥看著王川微笑道:“我就跟著六哥,叫你川兒吧。”

揹帶褲胡哥叫“六哥”不是他年紀比六哥小,而是出於習慣,“六哥”這個詞更多的是一個代號,就像張三李四一樣。

“胡哥,您找我有什麼事嗎?”王川問道。其實在問之前,他心裡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六哥跟我說你歌唱的很好,我今天過來聽聽。”揹帶褲胡哥笑咪咪道。

“謝謝胡哥捧場。今天是我駐唱,如果您有什麼想聽的歌,可以告訴我。”王川微笑道。

“沒關係,你隨便唱,正常發揮就可以。”揹帶褲胡哥一攤手,很隨意道。

王川點了點頭:“謝謝您今天能來聽我的歌。”

晚上八點,舞臺屬於王川,當他撫摸著魏萍送他的這把吉他時,往日的情景一下湧上心頭,琴聲悠悠的想了起來:

時光已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憶童年時竹馬青梅,兩小無猜日夜相隨。春風又吹紅了花蕊……

一首《往事只能回味》唱出了他此刻的心聲。當然不是控訴對方變心,一切都只能怪他懦弱。

這兩天,他一直在回憶,回憶他與魏萍的點點滴滴,有時眼淚會止不住的流下來,現在往事只能回味了!

“川兒,有個客戶點了一首《飄揚過海來看你》。”王川剛坐下,一個服務生跑了過來道。

“沒問題。馬上!”王川微笑道。

不一會兒,臺上的王川再次唱了起來:

為你我用了半年的積蓄,飄洋過海的來看你。為了這次相聚,我連見面時的呼吸都曾反覆練習,言語從來沒有將我的情意表達千萬分之一,為了這個遺憾,我在夜裡想了又想不肯睡去……,陌生的城市啊!熟悉的角落裡……,多盼能送君千里直到山窮水盡,一生和你相依!

臺上的王川用歌聲唱出了他不敢說的話,臺下眾人似乎在聽他講故事,聽的非常認真,偶爾還會有一絲共鳴,一絲悲哀!

王川走下來時,揹帶褲胡哥看著他的身影點了點頭,隨後起身來到了王川身旁。

“你唱歌很投入,尤其是感情,很真實,我絲毫感覺不到做作。好像歌裡唱的就是你自己。很感人!”揹帶褲胡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王川低下頭,沉默了片刻,然後抬起頭看向揹帶褲胡哥:“如果我說我就是唱的我自己的事,您會信嗎?”

揹帶褲胡哥一怔:“我信!……我們可以合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