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說著黑瘦男子的眼神飄向被告席。

“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你不用看被告的律師。

你是什麼學歷?你學過醫嗎?你與被告關係怎麼樣?”王川冷冷道。被告席上一臉漢奸相的男律師,冷冷的瞥了一眼對面的王川。

“我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了,沒學過醫。我們兩個是同鄉,平時關係還可以。”黑瘦小子道。

“你說的關係還可以是什麼意思?請明確下。”王川追問道。

“就是我們兩個是好哥們,經常一塊玩、喝酒什麼的。”黑瘦小子道。

“沒學過醫,你怎麼知道被告的腦溢血是因為在工地打工加班所致的呢?”王川唑唑逼人道。

“我……”黑瘦小子精神緊張的看向一臉漢奸相的男律師,見對方根本不看他,憋了半天道:“我猜的!”

“哦?就憑猜測你就來這裡做證人?你知道做偽證的後果嗎?作偽證是要負刑事責任的。”王川雙眼盯著黑瘦男子朗聲道。王川心中有氣,因此把後果說的很嚴重。

“法官,我反對。原告的律師是在恐嚇我方證人。”一臉漢奸相的男律師實在坐不住了,氣急敗壞道。

“證人,法庭提醒你一下,你有如實作證的義務,不得歪曲事實!”女法官說完,轉頭看向王川:“原告代理人,注意你的用詞。繼續問吧!”

“證人,你剛才說你和被告住同一宿舍,對吧?”王川道。

“嗯。”黑瘦男子點頭。

“是!還是不是?請明確回答。”王川很有氣勢的喝問道。

“是!……我們住同一宿舍。”剛才被王川嚇唬,又被法官說了兩句,黑瘦男子在氣勢上明顯比剛才弱了三分,語氣有些糾結。

“你們在宿舍休息時都做什麼?”王川問道。

一旁的鄭毅完全不知道王川這麼問的目的,只能坐在一旁聽著,心裡盤算著怎麼做最後的結案陳詞。

“沒……沒事?……一般就是玩玩遊戲。被告有個小遊戲機……”黑瘦小子話沒說完,被告席上一臉漢奸相的男律師開口了:“法官,我方認為原告問的問題與本案無關。”

“法官,我問的問題與本案有關,瞭解被告的日常生活習慣有利於查明案件事實。”王川急忙道。

“原告代理人,你只能問與本案有關的內容,不要問無關的事情。”女法官面無表情道。

“好的,法官。”王川轉過頭看向黑瘦小子:“被告是在中午發病的,你與他一個宿舍,他在發病前的晚上和上午都在做什麼?”

“嗯,他好像一直在玩遊戲,當時他在工地把腳傷了,不用出工,從我們晚上回來一直到睡覺前,他一直在床上玩遊戲。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時看到他還在玩遊戲,眼睛熬得通紅。”黑瘦小子回憶道。

“你確定?”王川道。

“確定,當時我想玩他的遊戲機,但是他一直把著不鬆手,就沒玩成。”黑瘦小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