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庭後,仲裁員明顯是在壓著王川和鄭毅審,想讓二人同意賠償。但王川早與鄭毅達成了一致,打死也不同意。你愛咋地咋地!

“我兒子在你們工地得了腦溢血,你們拍拍屁股就完事了,一個大子都不出?絕對不行!

而且我懷疑,我兒子的病就是之前的工傷導致的。回頭我就去告勞動局,不給我兒子認定工傷!我就不信沒有說理的地方!……”五十多歲的女人不依不饒道。

“根據規定,只有在工作崗位,工作時間內發病,經過四十八小時搶救無效後,才能被認定工傷。

申請人發病時是在宿舍,不是工作崗位,也不是工作時間。他是因為腳部工傷在休息。

腳部工傷再怎麼嚴重,也不會影響到頭部,造成腦溢血吧?

我們認為公司沒有責任,申請人的疾病完全是自發式的,與公司無關,因此公司不應承擔賠償責任。”王川實在忍無可忍道。

“你們什麼意思?非得我兒子死了才能給錢唄,你們這是在咒我兒子死啊!我跟你們拼啦!”說著,五十多歲的女人起身就要衝過來與王川和鄭毅撕扯。

王川真想說:就算是你兒子死了也給不了錢,因為根本就不是工傷。但是為了不激化矛盾,避免火上澆油,他還是忍下了。

“申請人的代理人,你注意下。別在這裡亂來。坐下!”中年仲裁員顯出了虎威,一拍桌子大聲喝道。

五十多歲的女人一下被鎮住了,猶豫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下面坐著的流裡流氣的男子剛想開口,被中年仲裁員的虎目一瞪,嚇得他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行了,現在雙方最後陳述下,申請人請求有沒有變化?”中年仲裁員怒氣衝衝道。

“沒有!”

“被申請人,你們能調解嗎?最後什麼意見?”

“不能調解,您判吧!”鄭毅心中也壓著火氣。

“好,今天先到這裡,你們回去等裁決吧!”中年仲裁員說完,啪的一聲合上了案卷:“小芳,讓他們雙方簽字。申請人先簽,簽完就可以走了。”

中年仲裁員為了避免雙方再起紛爭,打算讓五十多歲的女人簽完字後先走人,被申請人再簽字走人,把雙方離開的時間錯開。

但是她犯了一個錯誤,五十多歲的女人在庭上鬧了一肚子氣,在加上流裡流氣的男子不斷的拱火,她哪會走!

當鄭毅、王川和魏萍三人走出大門時,在馬路的對面六雙眼睛正牢牢的盯著他們。

“就是他們,別讓他們跑了!二愣子你對付那個歲數大的男的;二嬸,那個年輕的小子交給你了,撕爛他的嘴。剩下那個丫頭片子交給我了。”流裡流氣的男子色迷迷的盯著魏萍,瞬間便完成了任務分配。

被叫做二嬸的五十多歲女人一愣,看向身旁流裡流氣男子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屑。但她並未反對,誰叫王川在剛才開庭時招惹她來著。

三人如餓狼一般衝向王川三人。

“你們要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