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胡楊女神,點睛之筆(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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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深鹿想起胡楊林,就想起了回成都之前,和哈妮一起自駕的那段時光。
哈妮不愧是北疆的頭牌私導。
去的地方簡直讓林深鹿極致的嚮往。
林深鹿記得曾經有人對自己說過這樣一句話。
我不知道沙漠是什麼心情,我只知道沙漠上有胡楊——女神一般的胡楊。
如果胡楊是女神的話,那麼胡楊林就是一群女神在舞蹈著……
記得那汽車碾壓著乾渴的戈壁,大漠籠罩在蒼藍的天穹下。
稀拉拉的芨芨草懶洋洋地伏在礫石上,順風擺動著嬌小的身軀。
間或有幾棵細弱的駱駝刺,被火辣辣的太陽烤得幾近枯焦。
沙棗們佝僂著營養不良的脊背,呻吟著,一切顯得那麼蒼涼、寂寥。西北風夾裹著碎沙一陣橫掃,曠野裡一片哀鳴,生命在這裡顯得如此脆弱。
驀地,一片身軀巨大的胡楊林映入林深鹿眼簾,引得林深鹿的心裡一陣悸動。
那片胡楊,有的生,有的死,有的卻是雖死猶生。
生,生得昂揚,死,死得悲壯。
藍天、黃沙、褐色的樹幹、虯屈的枝杈、紅黃相間的美麗樹冠和那令人暈眩的金葉,多麼美妙的一幅畫卷。
林深鹿慶幸的是自己在秋天來到了北疆。
金秋時節,胡楊林裝點了北疆,使這裡成為了最美的走廊。
金秋的陽光與胡楊融為了一體,一種與土地為基準的黃顏色,光燦燦地向前、向後、向左右洇暈而去,而從胡楊林的內部則煥發出讓人肅然起敬而又偉大的光芒。
林中樹與樹之間有萬千相互攀附著的枝節,它們乾枯了或發著芽在向上伸展著。
胡楊們之間的距離沒有任何規則,或三五米或七八米,或緊靠或疏離,就那樣無規則地向四周延伸而去。
樹的底下是呈半鹽鹼化了的土地,那是無數胡楊的屍體分化了和正在分化所呈現的原始姿態。
……
想到這裡,林深鹿睜開眼睛,將手中的畫筆開始在木屋上構思起來。
手中的油畫刷子也開始在木屋上開始揮灑。
當然這種畫作的創作很有挑戰性。
首先要保證每一間木屋的牆壁上的畫作單獨欣賞起來都是完整的一幅作品。
而這所有一個方向的作品在遠處看全景,連在一起的時候依舊是一幅完整的大幅作品。
所以這是最大的挑戰。
負責秋的林深鹿畫的是正面。
春在後面,夏在左面,冬在右面。
林深鹿一邊構思一邊繪畫,一邊回想著那曾看到的胡楊林和沙漠……那是屬於北疆的獨特美麗傑作。
或許只有真的親臨此境,看看公路兩側的固沙工程,很可能會驚歎為當世傑作,或者稱之為一種編織藝術亦不為過。
那芨芨草呈方形或菱形的圖案排列生長。
再上一層,在流沙中的沙棘和紅柳等植物被綿長不盡的膠管維護,膠管上有小孔滲出水滴,正好滋潤著每棵固沙植物的根部,以保證這些抗沙鬥士不致因枯萎而減員。
……
林深鹿記得很清楚,當時的自己讓哈妮在車中等著自己,而林深鹿懷著無限敬慕的心情,一個人輕輕向一片胡楊林走去,隨著腳步緩緩移動,自己也融入了一片絢麗奪目的金色之中。
那是金秋時節,身邊屹立著棵棵胡楊樹,婀娜而瀟灑,華貴而壯美,當時的林深鹿彷彿步入了一個神話的世界,不由得激情澎湃神思飛揚了!
一路漫步而來,腳下的路,流淌的小河水,岸邊的紅柳叢,還有我的眼睛,一切都變得燦爛了……
任誰都不得不感嘆一句……莫非被胡楊林染成了如此金子般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