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利用蠱術將人迷惑住,或者是像他父親雲初之前那樣,記憶被封鎖,像個傻子一樣。

這些都還可以理解,因為哪怕不是這種玄各愣登的玩意,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只需要用一些方法和配比,就能調配出這種藥物。

當然,雲林自己是不會,可曾經對這種東西有所耳聞,甚至像某些違禁品其實也能達到這種效果。

但這種東西,無一例外,其實並不算控制別人。

充其量只能說,讓對方思維混亂,就像是喝醉酒一樣,失去了理智。

再用一些特殊手段去操控對方,卻也無法完全控制對方像傀儡一樣。

就比如雲初,在那鑄劍山莊內,也並不是什麼都聽那些奇峰觀弟子的指揮。

所以,要說這玩意能讓人在清醒狀態下,徹底改變對方的思想,簡直是有點天方夜譚了。

至少雲林現在還沒感覺到,懷中的這個女人,真的對自己死心塌地?

“的確沒傳說中的那麼神奇,不過你也過於小瞧了這蠱術。”

“否則的話,你母親當年又怎麼會在江湖上有如此名頭?”

“甚至連堂堂的楚國公,都不敢對她有半分不敬,只說當年的那點情分和所謂的親情,恐怕說不通吧?”

皇后輕輕一笑,看她的樣子,的確不像是什麼失了智的樣子。

不過,臉上的依戀之情卻不是作假。

也不知道是因為雲林的技術,還是那蠱術的作用。

反正這位皇后,如今的確是對雲林,多了一些情愫。

只是她一下提起雲林的母親,讓雲林皺起了眉頭:“你認識我母親?”

這話問出來之後,雲林馬上反應過來,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他真是被這女人給擾亂了思路,這女人入宮十九年,而母親和那位堂姐來顎州城是二十年前。

也就是說,母親當年在住在這裡的時候,最起碼有一年的時間可能認識到王姞。

“認識?咯咯,豈止是認識這麼簡單?”

“說起來,我父親這噩侯姞姓一脈,千百年前跟你母親的羋姓,可是同宗同源!”

“否則,小郎君你以為,奴家這一身蠱術從何而來?那是二十年前...。”

“真以為那奇峰觀,或者說玄陰教的人,真的精通金甲蠱術?”

“他們不過只會一些皮毛而已,若不是奴家體質之故無法修煉真氣的話,那姓姬的早就...。”

皇后口中姓姬的,自然指的就是當今天子。

聽她這番話裡,可是帶出了不少的秘密。

什麼體質之類的東西,雲林雖然好奇,卻不太關心。

他更關心的是對方口中所說,二十年前的那段往事。

原來,噩侯這一脈,其實不姓王,而是姓姞。

甚至可以說,噩侯一脈跟前朝最後一位君主還有深仇大恨。

不過,王姞母親那一股子姓之人,跟噩侯一脈關係一直還算不錯。

改朝換代之後,子姓之人為了保命紛紛改姓,噩侯一脈和改姓之後的王家,也就重新化干戈為玉帛。

這百年來,聯姻不斷。

只可惜,噩侯一脈並不知道,前朝這些皇室血脈,一直都想著要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