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廂,位居東堯街南邊的湖上,是一座大畫舫。不僅裝修別緻,菜餚好吃,服務也是別出心裁,畫舫裡是清一色的小倌兒,這兒裡的小倌兒個個身懷武藝且長相俊美才華橫溢,他們可以陪你吟詩作對,習武練劍。但絕對不會進行色情交易。

當時公輸麟從紫竹哪裡套話的時候,提過暖春廂的事,當時她就猜暖春廂背後的主子一定不簡單,昨晚她又跟阿夏打聽了暖春廂,才知道暖春廂的老闆叫霜如雪,是南若國的第一公子,而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南若國的小皇叔,先帝最小的兒子,名叫南若閒,從小就愛黏當今聖上,而當今聖上比南若閒大二十歲,先帝過世的時候南若閒才十歲,先帝在世的時候因前朝不穩,後宮爭鬥又十分嚴重,導致子嗣單薄只有兩個兒子四個公主,而公主,兩個遠嫁,兩個病死。

因此,當今皇帝的皇位繼承的很順利,根本不存在奪嫡之爭,再加上當今聖上從小就疼愛這個弟弟,登基後就封南若閒為閒親王,而南若閒空站一個親王的頭銜,整日不去上朝,就愛扶琴弄月;吟詩作對到處遊歷,整日裡不見人。當今聖上拿他這個弟弟也是沒辦法。所以見過這位閒親王真面目的人那也是少之又少。而這位閒親王每次出現,還都帶個面具。誰能想到第一公子霜如雪,一個南風館的老闆,竟是當今的皇叔閒親王。

此時,公輸麟剛踏進暖春廂內,廳內靠窗的地方,只坐了一桌客人,這個時辰有點早,只有一桌倒也正常,公輸麟正想著,走過來一個身穿白色大袖衫長相俊美的小倌迎了過來:“這位公子,小可是,暖春廂的掌事玉劍,您是用飯還是飲茶。小可為您安排。”

“即用飯也飲茶。不過我要霜如雪來陪。”公輸麟邊說邊欣賞著暖春廂的裝潢,這裡裝的雖是清新雅緻,看似簡單,但這裡的陳設和用具都不是凡品。

“這......公子還是找別人吧,我們家公子一年只見一次客,還得看心情,您別為難小可了。”玉劍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看著公輸麟道。

“哪來的小子,真狂妄,這第一公子豈是隨便就能見的。”旁邊坐的一桌客人突然道。

同桌的人也跟著起鬨“就是。”

“就是。”

公輸麟懶得理他們,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突然看到一根柱子上題了字,開口唸道:“東堯街,斷情湖。霜如雪,暖春廂。”又看了一眼對著的那根柱子,勾唇一笑玩心大起。

“玉劍,你去拿筆墨來,我會讓你們公子主動見我。”

“真是狂妄的小子。”

“別理他等一會有他碰釘子的。”

“來我們喝酒。”那桌客人又討論了幾句

玉劍見公輸麟依舊不理會,頓了一下道:“公子稍候。”轉身去給公輸麟拿筆墨的時候,順路拐到了霜如雪的房間稟報一下公輸麟的話。

“公子,你看是否......”玉劍想問的話還沒問完就被打斷了。

“不必。”說著往樓下看了一眼,又開口到:“先看看他要幹什麼。”霜如雪覺得這個人看著有些眼熟,但不記得在哪見過。

“是。”玉劍應聲出去,端了筆墨走到公輸麟面前“讓公子久等了,還請見諒。”

公輸麟輕輕一笑,戲謔道:“無妨。”公輸麟暫時不想暴露自己會武功的事,故而又道:“我來說,你來寫。”

玉劍沒多問回道:“是公子。”

“他竟然不會武功?”

“這樣也敢來暖春廂。”

“簡直不知所謂。”

“就是,來這兒的人那個不是文武雙全。”

“對,他怎麼好意思來。”

那桌人又是一番討論。

公輸麟仍是不理,對著玉劍道:“西舜巷,續緣林。末悅閒,冷茗軒。”玉劍的功夫不錯書法也不錯,公輸麟音落的同時玉劍也收了筆。

霜如雪在樓上看著這一切,自語道:“末悅閒,是誰?冷茗軒是什麼地方?末?難道......”好似想到了什麼對著樓下道:“玉劍,請這位紫衣公子來上來坐。”

“是,公子。”轉身對著公輸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公子請隨我來。”

“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