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歡頓時樂了,周氏還是最疼她的。

姑娘們羨慕不已,不過她們已經很知足了,各自朝齊歡碗裡瞧了一眼,沒有說什麼話,回過頭來專注吃自個兒碗裡的菜糊糊。

吃過飯,齊玉帶著齊桃把碗筷和飯盆一起送回灶房,順便清洗乾淨。

齊歡悄悄的趴在窗戶上朝院裡看,院裡擺了一張桌子,坐的都是婦人,見桌子上的飯菜差不多都吃完了,心裡估摸一下,差不過該散場了。

瞧見齊玉從灶房出來,齊歡朝她擺擺手,指了指堂屋,齊玉明白的點了點頭,路過堂屋時,特意進去看了幾眼。

很快,齊玉便從堂屋出來,回到西梢間對齊歡說道:“我見那酒差不多都沒了,估摸也要不了多久,倒是奶那邊,怕是過會兒就要散場了。”

“已經散了。”齊歡示意她朝外瞧,只見周氏並幾個大娘一起在收拾桌子碗筷。

“我去瞧瞧,看能不能幫上忙。”齊玉抬腳就要出去,卻被齊歡攔住了。

“別,她們那般多的人,哪裡用得著你。咱們趁著此時屋裡沒外人,教你們把繡線分好,回頭到了下晌,咱們便開始染色。”

姑娘們一聽這話,頓時高興的笑了起來,趕忙把放在榻尾的炕桌搬到中間來,還在上面鋪了一塊細布,防止弄髒了繡線。

齊歡把放在櫃子裡的繡線拿出來,剛放到炕桌上,齊桃忽然道:“對了,有件事我差點忘了,我在我娘那屋裡,翻出一些銅子、銀子的,藏在三姐你睡的那張床上了。”

“啊?那般髒的東西,怎麼能往床上房?”提起銀子,齊歡便下意識的想起周氏給她看的那幾塊銀塊,真的是又髒又黑,要不是周氏說那是銀子,就是掉在地上她都不會去撿的。

齊桃不解:“銀子怎麼會髒?我拿盒子裝起來了,等下晌沒外人的時候跟奶說一聲,讓奶幫忙收著。”

“那行。”聽到拿盒子裝起來了,齊歡便沒意見了。

說起銀子,齊玉忽然想了起來:“今兒我在我娘屋裡收拾衣裳時,一個銅子都沒見到,難道我爹掙的那些個銅子全被她用光了?”

齊歡朝窗外瞅了一眼,見沒人,便悄悄的跟齊玉道:“昨兒奶不是從你娘屋裡翻出一個包裹出來?我估摸那裡面就是裝的銅子。”

“不會吧?就那包裹下垂的樣子,裡面的東西怕是不輕,這要包的是銅子,怕是最少得幾百文。

我爹又沒啥大本事,每年掙的銅子除去花用,餘下的啥也不剩。別說攢下幾百文,他就是能攢下一百文來,那也是了不得的。況且還有我娘,我爹掙的再多也不夠她糟蹋的。”

齊玉對自個兒小家裡的情況,早已摸的清清楚楚,壓根就不信那包裹裡包的是銅子。

齊歡瞧了她一眼,沒說別的,只道:“回頭我幫你去問問奶。”

齊玉隨意的點了點頭,顯然對這事不怎麼上心。

幾個小的,沒參與這話,嘰嘰喳喳的把桌子上的繡線拆開擺好,問齊歡下面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