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都快瘋了,歇斯底里的向周氏和族老們怒吼:“為什麼!我都已經認錯了!你們也把我休了!為什麼還要我在認罪書按手印!”

在認罪書上按了手印,那她這輩子都洗不掉毒殺親女的名頭,一輩子都會受困於這個把柄,最讓她不能忍的是,這個把柄是在齊家手裡攥著。

族老們也是一臉懵,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他們也不知道認罪書,先前周氏可是一點的風聲都沒透露。

周氏跟族老們解釋道:“這是先前我準備著以防萬一的。原本我想著,她要是乖乖的認錯滾出齊家,這認罪書我就不拿出來了。

可她要是耍什麼心眼子,那我就得拿住她一個把柄,讓她一輩子都不得安生、一輩子都的低我齊家一頭。這也是防著日後她插手孩子們的事。”

族老們勉強接受這個說法,不管怎樣,周氏已經讓何氏在認罪書上按過手印,他們就是不同意也沒轍了。

“成吧。何氏,你可聽清了,只要你日後不出現在齊家人面前,不插手孩子們的事,這個認罪書不會公佈出來,對你妨礙不大。就這麼著吧。”齊成秉懶的再搭理她,揮揮手,示意何家可以帶何氏走了。

何家沒動,這怎麼叫妨礙不大?

何老爺子暗中拽了拽馬氏的衣角,暗示她趕緊求情,看能不能把認罪書毀了。

馬氏看了周氏一眼,沒敢跟周氏說,便怯懦的向族老們求情:“齊族老們,自打出了這事,族裡已經對我這閨女動了怒,如果再弄出這認罪書一事,我怕我這閨女連村都回不了,

況且,我何家也是有孫子孫女的,這要是傳出去了,別說日後讓他們找個好人家結親,就是在路上碰見了人,那都是要低人一等的。

話又說回來,我這閨女已經認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是這臉也給毀了,我想著你們總該出氣了吧?

還有這歡丫頭,雖說看著身子骨是不太好,但人好在還活著,您看,這認罪書的事,能不能……”

“不能!”周氏直接來到馬氏跟前,“你閨女是什麼德行,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要是不抓一個把柄在手裡,日後她指定還會來齊家糾纏。

再者說,你閨女回不回得了村,你何家的孫子孫女找不找得到好人家結親,這和我齊家沒關係。

要怨的話,你就去怨你自個兒的閨女去,要不是她做出這般狠毒的事情來,你們何家不會這般丟人,我們齊家也不至於這般的不安生。”

馬氏本就懼怕周氏,此時竟是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何氏卻突然指著齊歡身邊的齊懷忠說:“你不是常說,最小的這個小子是最聰明的,你想好好的供養他,想讓他日後中個功名回來。如今我這個親孃成了罪人,他這輩子都別想去科考!”

周氏撇了一眼齊懷忠,神情一片冷靜,讓人看不出一點兒的擔憂,但說出的話,卻讓何氏懵了頭。

“誰說你是他親孃?雙生子是你生的,懷智、懷信、以及懷忠、歡丫頭四人,他們可不是你生的,他們四個是有福原配妻子生的。”

啥意思?

不止何氏沒明白這話,就是屋裡的大傢伙也都沒弄明白,周氏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齊老爺子和族老們也是一樣,一頭霧水,顯然這又是周氏自個兒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