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也沒被嚇到,一手叉著腰,一手翹起蘭花指有板有眼的模仿起了沈琳寶,“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當你是運氣祖宗嗎,靠嘴贏?你要是能贏,我沈琳寶都可以給你做牛做馬。”

容九率先笑出聲,“小不點還挺絕啊,哈哈哈……”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沈琳寶先前誇下的海口。

“所以是你自己罵自己呀,我可沒有罵吶!”季衡朝她做了個鬼臉。

沈琳寶:“……”

差點吐血身亡。

最後氤氳著淚看向沈裴求助:“大堂哥,你看看,他們都欺負我,嗚嗚嗚……”

沈裴也只彈了彈雪茄的菸灰,眉宇間全是冷意,“你是怎麼有膽子欺負我的人?”

沈裴從來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上次念在她母親的份上,他已經饒過她一次。

沈琳寶一噎,頓時被嚇得止住淚,“大…大堂哥,琳寶沒有欺負你的人啊。你一定是誤會了,我那只是擔心她會輸給安然姐,把你們的賭注都輸掉,才一時口快,並沒有別的意思啊。”沈琳寶嘴上辯解道。

沈裴是什麼人,自然能分辨真假,“那就給她做牛做馬吧。”

沈裴一身冷意,不似作假,常年位於高位的威壓令沈琳寶頭皮發麻,“大堂哥,嬸嬸可是拿我當親生閨女疼愛的,她若是知道了,定是會心疼琳寶的。”

沈琳寶口中的嬸嬸就是沈裴的母親,覺得自己欠下沈琳寶母親一條命,最後因愧疚對沈琳寶親如閨女,這些年沈琳寶的吃穿用度幾乎都是秦玉華在出,還是按沈裴的標準來的,是一大筆流水。

沈裴吸了口雪茄,深眸在煙霧裡不顯山水,語氣不容置疑:“那對翡翠玉鐲送交給李管家,我不希望等太久。”

當年秦玉華因愧疚便把代表秦家的翡翠玉鐲送給了沈琳寶。

這對玉鐲是沈琳寶將來嫁人的底氣,秦家不僅會出三分之一的嫁妝,還會是她的堅強後盾。

秦家是南方一帶的首富,只有秦玉華一個女兒,這出的嫁妝有多豐厚,沈琳寶不敢想。

沈琳寶氤氳著淚,一副像是被欺負的樣子望著沈裴,“大堂哥,這可是嬸嬸親手送給我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沈裴無權收回。

沈裴緩慢的掀起眼皮,與她目光對上,眼裡盡顯寒芒,“天黑之前我若是見不到這對玉鐲,你便同你父親搬回老家吧。”

沈峰全雖喊沈星海一聲大伯,但血緣上也不算太親近,也就是當年他夫人名義上救了秦玉華一命,這才從臨城搬到了京市,也因此在京市立足。

現在沈裴這樣說,就是在逼著沈峰全一家送回玉鐲。

沈峰全在京市養尊處優這麼些年,又豈會捨得放棄。

沈琳寶抹著淚望著沈裴,模樣可憐又委屈,“大……大堂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對琳寶。”

沈裴這次連眼神也沒有給她,只彈了彈雪茄的菸灰,冷漠的不近人情。

沈琳寶見沈裴不為所動,最後捂著臉跑了。

容九在身後嘖了聲,“受了沈家這麼多的好,還企圖威脅你,真當自己是你親妹妹啊。”

年三也跟著嗤笑了聲:“誰不知道當年她母親那事另有隱情,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挾恩圖報,誰給她的臉。”

兩人都有些意氣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