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裴的眉頭皺得很深,“再搬回來就是。”

吉祥飛快的搖頭,“不要,我喜歡季良喜歡季衡,不喜歡你了,所以我要去季家。”

這聽得季家人一頭霧水,紛紛看向季良。

經歷過季衡這事後,季良的心態就變了,此時像是被什麼牽扯住心一樣,哪怕知道她單純的像一張紙,不懂男女那層,可還是因這句喜歡生出了心悸,整個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沈裴聽得心下一刺,饒是知道她的話就是單純的字面意思,“若是我不準呢?”

男人的雙目翻湧著各種情緒,一瞬不瞬的直視眼前的人,語氣更是不容置疑,但吉祥慣來只喜歡聽軟話,頓時也來了脾氣,“你管不了我,放手。”

沈裴不放,反而握得更緊了,“要怎麼樣你才肯不生氣?”

在這麼多人面前,沈裴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在場的人實屬震驚。

誰不知京市太子爺清冷矜貴,彷彿這世間就沒什麼能入得了他的眼。

可如今……

吉祥就是耳根子軟,你稍微哄一下,脾氣也就散了大半,這會噘了噘嘴,道:“你一會對我好,一會又裝作不認識我,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我要搬去季家。”

吉祥鳥天性追求開心之道,本能逃避令自己不愉悅的事或者人。

沈裴最近接二連三的行為,令吉祥不想去接近了,哪怕他先前確實對她很好,可吉祥的情緒永遠只活在當下。

沈裴聽了解釋後,更加皺眉了,“我道歉。”

小道士不懂情愛,他明知這一點還同她置氣,跑去找容九他們練拳不教她識字,甚至在餐廳還裝作沒看見她,讓她積攢了失落感,她會生氣也是應該的。

這話讓在場的人再一次驚愕,這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爺?

吉祥來自神界,可不明白眾人的想法,理直氣壯的哼唧道:“那我也要去季家,誰知道你會不會又突然冷漠呀!”她和季衡都說好了,不能反悔,何況她也不相信沈裴了。

在國外時就已經兩次冷漠,哄好她後又接著冷漠,這過山車吉祥不想坐。

她只想找樂子。

沈裴也聽懂了她話裡的隱喻,正要說什麼,一旁的季良終於回過神然後擋在吉祥身前,桃花眼裡迸射著銳利的光直視沈裴,“沈總沒聽清她說的嘛,她想搬進季家。”

沈裴彈了彈雪茄的菸灰,一副居高臨下的審視季良,常年位於上位者的威壓,讓在場的人也包括季良在內,都感到力不從心,“我的人,你也敢搶?”

氣氛一度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誰也不敢在這時多說什麼。

季良強撐著,寸步不讓,“那也要問她願不願意了,我想她也不是沈總能拿捏得住的吧?”

季良意有所指,沈裴瞬間寒氣更深了,“你膽子倒不小。”

這話打了沈裴七寸,他確實奈何不得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