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寅鄴笑,接過保鏢手上的紅酒,獨自飲了口,“可惜了美人要替我醫治這雙腿呢,在商場求著我,讓我帶她回家,沈總來要人,怕是不好吧?”

沈裴面色不動,點了根雪茄,身後的保鏢已經上前示意了,意思很明顯,人他是一定要帶走的。

顧寅鄴的保鏢也第一時間上前,雙方對峙,只差那點東風。

兩邊僵持著,顧家老爺子那邊派人在顧寅鄴耳邊嘀咕了幾句,顧寅鄴臉色變了變,隨後盯著沈裴一字一句咬牙道:“把那女人給我帶出來。”

保鏢領著吉祥走到大廳,吉祥沒想到在這能看見沈裴,當下就像小麻雀一樣跑過去,一臉驚喜道:“你怎麼來了呀!”

“不是說去老宅?”沈裴吸了口雪茄,面無表情的道。

沈裴看了老爺子發來的影片,倒不會像沈星海那樣理解,顧寅鄴手上把玩著鴿子蛋大小的帝王綠,沈裴不是看不見,就很好理解吉祥的做法。

能用符紙和百年人參給他當回禮,就足以看出她的為人,簡單的像一張白紙,對她好點,就能傻到傾盡自己所有。

她應該是想用符紙,換顧寅鄴手上的這枚帝王綠。

吉祥有些臉紅的垂下腦瓜子,她確實是對他說去老宅玩,可現在卻出現在陌生人家裡,最主要的是還被捉到了。

吉祥揪了揪他的西服衣襬,小聲支吾道:“我…我就是貪圖那枚接近極品帝王綠吊墜啦,你別生氣嘛。”

“嗯。”沈裴自然知道,“有受欺負?”

吉祥搖頭又點頭,“他威脅我,說我治不好他的腿,就讓我拿命給他賠禮道歉。”吉祥舉著自己的右手手腕給沈裴看,“喏,他還捏我,都紅了吶~還給我吃很寒磣的飯菜,一點都不好吃。”

吉祥一樁一樁的告著狀,沈裴眉頭皺在一起,周身的氣場開始變冷,視線掃過顧寅鄴,深眸裡暗藏著危機。

片刻後又收斂氣場,目光柔和的看向面前的人,帶金屬腕錶的那隻手撫了撫她邊角的發,是以安慰。

“嗯。”沈裴也只是淡淡應了聲,心下里卻有了別的打算。

隨後牽起吉祥的手往外走,但吉祥想到什麼,便拉停了他,扭過頭直直的盯著顧寅鄴,伸手道:“帝王綠吊墜給我。”是她的報酬。

顧寅鄴嗤鼻,“沈總也就這點眼光?”

吉祥聽不懂顧寅鄴話裡的貶低沈裴,看上一個訛人的品行不好的女人,吉祥只知道,她用符紙換來的接近極品的帝王綠,理應是她的,“給我。”

沈裴未吱聲,但身後的保鏢再一次朝顧寅鄴圍了上去,寓意不言而喻。

“沈總可別忘了,這是在顧家。”顧寅鄴坐在輪椅上,雙手交握,猙獰的盯著沈裴。

“那又如何?”沈裴彈了彈雪茄上的菸灰,那雙深眸不顯波瀾的直視他,氣場不減,令顧寅鄴喉嚨像是被卡了魚刺,生疼,又只能嚥下。

他沈裴就是有這個底氣說這樣的話。

顧寅鄴猙獰著臉,讓保鏢把吊墜取來,甩給吉祥,然後率先離開此地。

吉祥得了吊墜,自然開心無比,仰著小太陽的笑容,拎著吊墜的繩子,在沈裴面前晃悠,“我賺來的哎!”吉祥只要手不接觸帝王綠,玉石便就不會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