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海霧乍起,彌頓街距離為維多利亞灣的距離不是很遠。

整條街上都是茵茵繞繞的霧氣,街上的店鋪一看今天的天氣情況也只好提早打樣關門了。

幾乎只剩下新花都奼紫千紅的霓虹燈牌在不停在霧裡閃爍。

本來新花都重開生意就較往日清淡了許多。

再加上這樣的鬼天氣,出來玩的客人自然就更少了。

MAY姐下來看了一眼,就宣佈今天新花都提前關門,門口兩個服務生嘴裡罵罵咧咧準備去關上大門。

服務生的心情可以理解,畢竟工資也就是管個溫飽.

要想生活豐富精彩可全都指望那些豪車上的下來的客人們隨手給的整數港幣。

本來休整一週,就已經少了不少的收入。

今天剛剛重新開門第一天又要提前結業,心緒有些波動可以理解。

正當兩扇到頂的鎏金大門快要合攏的時候,上海仔的身影狼狽的從門縫裡穿了出來。

站在門口的林賢俊一眼就看到了上海仔不知道是因為倉促的抖了兩下還是回新花都的路上跑的太急所冒的滿頭大汗。

揶揄道:“上海仔,你別是提了褲子沒給錢被人追回來的吧?”

上海仔捧起T恤擦了擦額頭的汗:“俊哥,一聽說你到了,我怎麼還能晃在外面呢。”

作為大佬的林賢俊自然知道調侃要拿捏尺寸。

把話題引導回了正題:“你今天考察下來情況如何啊?生意如何?”

自知在新花都營業的時候出去考察不太合適的上海仔低下頭長長的舒了口氣:“俊哥,我今天大概看了一下所有新記和號碼幫的場子現在都關著門,只有一些沒有背景的樓鳳還正常做著生意。”

林賢俊追問了一句:“那街上一共有多少樓鳳呢?生意如何?”

上海仔其實也沒有調查完全,因為彌敦街這麼長,真要是來個從頭逛到尾,就不是跑回新花都了,而是要扶著牆一點點挪回來了。

但是大致的情況上海仔已經摸排清楚:“生意都很不錯,現在街上的桑拿,洗浴都不開門,那些按賴不住的LSP當然要去找樓鳳洩洩火咯。”

林賢俊點頭表示瞭解,這個情況倒沒有太出乎意料。

畢竟黑鬼的人手全部撤走了,而白頭翁被羈押在差館內,號碼幫的人怎麼敢開門做生意?

“你想想辦法去查一下彌敦街上老闆的身份,方便我們接下來直接上門去溝通”林賢直接給出了自己答案。

跟大口廖說的自由安排可不是林賢俊的一句託詞。

彌頓街上的商戶們既然這麼配合白頭翁和黑鬼來抵制林賢俊的入場。

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畢竟整條彌頓街都這樣蕭條下去。

不久之後,林賢俊可就是全港九第一個把油水地運作成破爛地的江湖大佬。

作為彌敦街掌控者的林賢俊三個字也會被牢牢的釘在江湖的恥辱柱上。

不過眼下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怎麼讓新花都的生意重新煥發活力。

只有這樣,才能由點及面,給接手彌頓街留下一絲喘息的機會。

可是該怎麼擦亮新花都蒙了灰的招牌呢?

這本來應該是MAY姐頭疼的問題,可林賢俊此刻也必須思考這個問題。

香江的夜總會具有悠久的歷史。

從最早的百樂門夜總會開始,香江的夜總會的消費主力就一直是駐紮香江的英國官員,

這些英國人把自己夜晚的所有消遣活動都幾乎安排在了百樂門。

而正是這些英國官員的扎堆聚集,很快就吸了很多想要行賄鬼佬的港、英兩地的三人。

官商都喜歡去地方百樂門自然就成了全香港最頂級的娛樂隊消費場所。

而之後,隨著香港的經濟繁榮發展。夜總會如同雨後春筍,遍地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