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的陸永仁走進洗手間,看著鏡面中憔悴的面容,便開啟了水龍頭不停的用雙手接水,拍擊在面部。

昨天整整一夜,不少O記的警員都是從睡夢中被電話吵醒,喊回警局裡做事的。

巡邏警看到廝殺後的慘烈現場。

連腦子都沒有開動,就通知了O記趕緊過來接手。

受傷人員都需要送去醫院進行救治,數量足足高達幾十人,而整個現場幾乎就沒有可以拉回差館進行問話的人員。

所以陸永仁臨時決定把O記的辦公現場直接搬到醫院裡來。

扯出手紙,在臉上胡亂的抹了兩下。陸啟仁轉動手腕,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已經是早上時間8點50分了。

走出洗手間,走廊裡的長凳上坐著的手下同樣也是睏意十足,不停的捂著嘴巴打著哈欠。

“喂!這麼大事情你怎麼不通知我啊!”陳真穿過人群,走了過來。

“哇,你也好意思說,我call了你多少個電話,睡的跟死豬一樣。”

“哈哈!昨天不是比較辛苦嘛,從李家出來食了點宵夜,喝了兩杯。”說著,陳真遞過了一杯咖啡。

“不是吧,大佬!一杯咖啡就想想收買我?”陸永仁接過咖啡,蹙著的眉頭算是鬆開了一些。開始主動講起了現在的情況。

“這些刀手不知道哪裡找來的。都是生面孔的啊,無論怎麼問都是不開口,活像個啞巴來的,問字頭,搖頭不知。問為什麼要斬人,也搖頭,問有沒有帶頭的,就更是搖頭不止了,最後問他幾歲,都搖頭說不知啊。”

陳真帶著一臉誇張的笑容回答道:“有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啊!聽上去都不像刀手了,怎麼感覺有點死士的味道,香江沒聽說話有哪個字頭能培養這麼一批人手啊。不會是大圈把?”

陸永仁想了片刻,緩緩的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如果是大圈的話就不用刀改用槍了,而且這批人是食指左右側都沒有老繭。你等會兒自己上去問了就知道了。”

陳真掃視了四周一眼,把陸永仁拉到一邊,壓低語氣,小聲問道:“有沒有上過傢伙啊?骨頭再硬都抗不過啊!”

陸永仁聽了陳真的話語,趕忙勸道:“你就別動這方面的腦筋了,這些刀手不少還在生死線上徘徊呢。身體條件一定吃不消這些照顧的。”

“誰這麼巴閉啊!下手這麼狠毒”陳真撓著腦袋,不能用刑的話,要審起來就麻煩的多。

“李家老三”

“就是那個姓林的外姓子?”

“是啊!就是他”

“我丟,李家都是些什麼怪物啊,老二瘋瘋癲癲就已經夠嚇人了,現在這個老三要也是這樣的。。。。”

“怕是又要有一個兇名赫赫的江湖猛人站起來咯。”

就當兩位警察部兩位高階督查正在為林賢俊搞出來場面而頭疼時。這位始作俑者在和養醫院的秦大夫的主刀下完成了對周身傷口的處置。

只是躺在病床上的林賢俊,意識似乎陷入在一團濃濃的墨色之中。

他不知道外界的時間過去了多久,直到一團光點從是黑暗的邊緣一點點的閃爍著過來。

黑暗裡的光點越來越大。

林賢俊才看清楚,竟然是帶著一頭血汙的李豐。

李豐走到了林賢俊的身前,慈祥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孩子,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千萬不要讓自己的仇恨被有心人利用了。你知道什麼是無間地獄嗎?”

香港不少人都篤信命理,風水。在這樣的環境下,林賢俊當然知道無間地獄就是地獄的第十八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