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費力的把頭按到脖子上,細聲細氣的說:“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個人我根本不認識。”

“那他為什麼要殺我?”劉雨生冷冷的說,“這樣一個用刀的高手,一般人根本請不動。如果不是因為你,像我這樣默默無聞的窮小子,誰會下那麼大功夫要我的命?”

“你不是默默無聞啊,在陰陽界你早就名聲大噪了,誰不知道你的通靈術天下無雙,甚至可以使惡鬼重獲新生。”女人面無表情的說。

劉雨生被女人噎的沉默了一下,然後沉著臉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在你們中間有些名聲,可是在生人之中,有誰知道我?又有誰要費盡心機的對付我?這樣用刀的高手,整個T市恐怕也沒幾個吧?”

“你前段時間怎麼住的院?不也是被人一刀紮在胸口?要不是有陰靈護體,你早跟我一樣了。”女人不屑的說。

“……”劉雨生被刺激的無話可說了。

女人說的不一定有道理,但卻全都是事實,讓劉雨生無從反駁。差點被人暗殺這口氣只能忍著,因為面前的女人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它可是被分屍的血鬼啊!再說,如果不是它,劉雨生這次能否逃命還未可知。

木橋上的殺手身上的煞氣濃郁,比之許大鵬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他似乎學過某些隱藏煞氣的法術。劉雨生對這個殺手的靠近真的是渾然不覺,幸虧傘中的女鬼被煞氣刺激到,這才能在關鍵時刻提醒劉雨生逃得性命。

至於跟這個殺手較量較量這樣的想法,別說劉雨生沒活夠,就算活夠了也不會有的。那麼濃郁的煞氣,不知道要殺多少人才能積累起來,劉雨生只是對付鬼有一套,對付人嘛,他還差得遠。

女鬼堅持說這個殺手跟它無關,劉雨生也沒有辦法,只好努力的思考,看能否想到一些蛛絲馬跡,但可惜的是幾乎想破了腦袋也沒能有一點頭緒。無奈之下只好把這件事先放到一邊,他愁眉苦臉的說:“慕婉兒,這個殺手的事先不談。可是不管他為什麼來殺我,這金鷹湖都不安全了,咱們是不是先離開這裡,等有機會了再來?”

“不行!”女鬼慕婉兒斬釘截鐵的說,“在木橋上我已經感應到了,肯定就在那條河附近!反正你頂著我的傘,生人看不到你,剛才為什麼不乾脆在水裡找一找?”

“生人是看不見我,可是看得見水花啊,我又不像你一樣無影無形。你也看見了,那個高手一直在橋上盯著沒有走,萬一他下來追殺我呢?”劉雨生無奈的說。

慕婉兒一臉鄙視的說:“嘁,被一個殺手嚇的屁滾尿流,你膽子未免太小了,算什麼狗屁通靈師。”

劉雨生被慕婉兒的話說的臉上掛不住,有些尷尬的說:“我本來就不算什麼通靈師,我只不過是能看見你們而已。再說了,對付鬼我或許還算有點本事,對付生人我算哪根蔥?就我這小身板,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這年頭,人比鬼厲害多了。”

“嘁,”慕婉兒斜著眼扭過頭去,“別給自己找藉口了,我看你呀,根本就是個窩囊廢。用你們生人的話怎麼說的來著?**絲一個!”

劉雨生見慕婉兒這麼囂張,大為不爽,他眼睛一瞪,高聲說道:“**絲怎麼了?**絲招你了?你還別不服氣,我告訴你人就是比鬼厲害,你忘了你為什麼找我來了?”

慕婉兒被他這句話戳到了痛處,整個身體忽然裂成十幾塊,一個長髮飄飄的腦袋飛到空中嘶吼著:“姓劉的你想死是嗎?”

劉雨生不屑的冷笑一聲,忽然用手捏住自己的腮幫子做了個鬼臉。慕婉兒本來一副鬼氣森然的模樣,卻被劉雨生一個鬼臉嚇的像受驚了的兔子,身形一陣幻化,“嗖”的一聲鑽進了油紙傘裡面。油紙傘沒了慕婉兒的支撐,從空中掉了下來,落到地上滾了好幾個圈。

劉雨生嘿嘿的笑著走過揀起傘來,慢慢離開了金鷹湖,遠遠的還傳來他的聲音:“哼,跟哥鬥?你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