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浮車像脫韁的野馬在死寂的星球上疾馳,對沖噴射系統捲起的氣流驚擾地面上各種覓食的「狩獵者」。

「嘖!無論看多少次,我都不明白這些玩意是怎麼和平的待在一起的?」

雀黛單手支著臉頰倚在懸浮車的車窗旁,看著窗外被懸浮車的動力噪音吸引過來的蟲子。

「據研究表明,蟲族天生對上級的命令徹底服從!它們的大腦構造與人類完全不同,自然賦予它們思維的時候可能忘記新增什麼東西,導致它們唯命是從。」

少年一般清亮的聲線在車廂內響起,雀黛驚訝的看著說話的人道。

「花樹你這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驚人啊!看來你之前說要考大學的事,也不是隨口說說!」

雀黛的感嘆沒有引起花樹的任何反應,有著一張少年臉的男人一直盯著前方開車的人。

「嘖!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迷戀隊長!要不她倆都是哨兵,我都懷疑他被隊長迷住了!」

山貓見了在一旁和花葉說悄悄話,他和花葉搭檔有一段時間了。

再沒有加入這個小隊之前,他和花氏雙胞胎就是熟人。

因為性取向相同,矮小精悍的山貓與花葉處成姐倆。

順帶的對是弟弟的花樹多有關心,這時候見了不免有些擔心。

「隊長不是外面那些壞人!」

埋頭檢查武器的花葉只是看弟弟一眼,然後堅定的維護起一直背對她們開車的女人。

「我不是說隊長,我是覺得花樹是個執拗的性子,這樣下去怕他早晚走偏了路子!到時候後悔也晚了!」

山貓說著嘆一口氣,其實懸浮車車廂空間並不大,她倆的對話當然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因為他臉上的擔憂表情並不虛假,所以花樹只是瞪他一眼,並沒有對他動粗。

前方開車的餘淨自然也知道問題的中心點是自己,但是她從一開始就警告過所有隊員。

無論談什麼戀愛,怎麼戀愛,戀什麼東西,她都不管,也管不著。

但是,所有戀愛到她為止,不允許任何戀愛牽扯到她。

所以,對於花樹是否真是迷戀自己,她並不想出來做總結。

她一直覺得成年人要對自己的所有言行舉止負責任,所以也相信所有隊員會說到做到。

花樹無法從前方女人的後腦勺得到什麼結論,而對方的精神力比較詭異,他也無法試探其情緒。

得不到回應的花樹默默的垂下腦袋,臉頰邊滑落的髮絲遮住他眼中的情緒。

這時雀黛和雷嘯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一絲憂慮。

氣氛就這麼沉靜下來,直到懸浮車三百六十度大翻轉撞上一堆腐朽的鋼鐵垃圾。

「對沖噴射系統故障!導能系統斷聯!車輛損毀!車輛損毀!兩分鐘後能源反應箱即將因過量蓄能爆炸!請車廂內所有人員離開!請所有人員立即離開……」

所有人被轉的頭暈目眩,還沒緩和就聽見配備系統的警報聲。

「他丫的!趕緊出去!」

雷嘯呼喝著,一腳踹開身側的車窗。

迎接他的除了鋼鐵垃圾的各種鏽味,還有蟲子那特殊的腥氣味。

「滾開!」

電光一閃,一直想要趁機逮一口鮮肉的蟲子被電的外焦裡嫩,鼓溜溜從車窗旁滾落。

「哐哐哐」幾下,車窗被踹爛,一行人陸續下車。t.

不待她們站穩,就發現被一群黑色甲蟲包圍。

「隊長,這是不是鐵甲金龜啊?背甲黑色泛著金色,頭上延伸出帶倒鉤的獨角!」

海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