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去了?這麼回事,怎麼一眨眼功夫人就沒了?”

“我怎麼知道?這小子真是滑頭!嘖!跑的真快!”

人群中一高一矮互相抱怨對方跟丟了目標,二人轉悠半天也沒找出來泰利的去向,悻悻的走了。

泰利知道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個道理,他們這一隊九死一生闖過來。這麼一大筆獎金,就算六個人分也很多。所以做好了被埋伏的準備,但是人竟然沒跟過去。

“還想來個黑吃黑呢!罷了,罷了!”

躲在牆角處等著人上鉤的泰利,腳步一轉開始向下層走去。

軍部將母艦分為上中下三個等級,最上面有三十層。中間有三十層,最下面有四十層。

他們佔據使用的最頂上十層,最中間十五層和最下面二五層。其餘都改成大大小小的商鋪,提供給外來者使用。

每一層都有幾十家商鋪,每個商鋪都有使用費。軍部規定十天為一個階段,籤合同也是十天一簽。

商鋪每十天換一個商家,有錢的商家會連續買一兩個月商鋪使用權。這裡的商鋪全天候的開門營業,不放過任何做生意的可能性。

泰利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觀光區,拐進一間衣帽店。

很快一個身形魁梧,有著五彩斑斕髮色。臉上戴著誇張的,閃著五彩燈墨鏡的粗獷男人走出來。

男人耳朵上戴著復古款的厚重耳機,嘴裡吹著彈力糖。蹦躂著擠在人群中,不過大部分人都會避開他。

原因無他,此人大概是個西式復古派。除了墨鏡和耳機,身上穿的是皮夾克和吊襠褲。

衣服上鍊條、鐵片、鉚釘叮叮噹噹一路響。褲子鬆鬆垮垮吊在胯骨上,那腰上的皮帶掛滿了各種鎖釦刀片等雜七雜八的東西。

“嗨!哥們!貓王派?”

男人被一個年輕男孩打著招呼攔下,對方也是差不多的打扮。只是頭髮招搖的沖天起飛,男人嘴角露出一分譏笑。

“嗤!什麼貓王派?爺是非主流派!讓開!”

說著男人蠻橫的擠開男孩,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滿身刺鼻的香水味和男孩尷尬的笑臉。

男人左搖右晃,一副不良做派。從人來人往的繁華區,來到人煙稀少的後勤區。

路過一間保潔室,男人雙手一揚。頭頂的監視儀出現一陣亂碼,監控室的人習以為常。

母艦除了核心區域監管比較嚴格,其他地方就比較鬆散。更何況軍部連年缺乏資金,所有收入除了供給戰爭都進了上官和高層口袋。

商業區的監控早就老化,時不時就會出現訊號亂碼,見怪不怪。男人就這麼渾水摸魚過去,不一會兒一個女性機械保潔員推著保潔車走出來。

女性機械保潔員死板的推著保潔車,跟在請假機器後面,慢悠悠的沿著清潔通道打掃。

因為有些通道有死角,清潔機器清理不到位,機械人才會去清理。

一個拐角處,清潔機器一直停在那裡。女性機械人也停下,彎腰去清理。

如果有人看見,就會發現這個女性機械人的彎腰弧度與其她機械人不同。

泰利連換三個身份,從男到女,各個年齡層都有。終於進入下層通道,與上層的嚴格管理,中層的繁華奢侈想比,下層就像舊社會的縮影。

下層,髒亂差已經不能形容它。如果說上層還能看見屬於軍人的紅色與銀白色,中層是漂亮炫目的五顏六色,那麼下層就是黑、灰色。

破舊、蒼白、到處都是難以消除的腥臭味。混在空氣中的還有一些菸酒味,甚至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