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辦公室。

陳平安就回了酒店,到了房間就見源惠子背對著自己,坐在床邊,還發著呆。

可不同的是。

源惠子身上穿的,不是那件一直以來的緊身夜行服了,而是一個百褶裙,上身是一件紅色的毛衣。

聽到動靜,源惠子回頭往來,頭髮絲隨著風搖曳。

歪著頭臉上著甜甜的笑容,美豔的不可方物,不同以往,不是自己第一次在風俗店見源惠子的嫵媚,也不是隨後的懵懂,單純。

更不是忍者獨有的冷漠和殺伐果斷。

而是那種鄰家女孩一樣的笑容,就像是大街上走過的洋溢著青春的花季少女,像是炎熱的夏天,喝下一瓶冰鎮的水一樣,只有舒服兩字。

這還是陳平安第一次見源惠子這個樣子,一時間不由的有些看呆了。

只是後來才知道,源惠子的臉上的笑容,是自己不在的時候,望著窗外走過的女孩學來的。

“咕咚”陳平安嚥了咽口水,這一刻才理解上學時候,老師教過的回頭一笑百媚生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源惠子還有這樣的一面。

“你回來啦。”源惠子站起身,走到陳平安跟前,自然的接過的身上的外套,嫻熟的不行,就像是反覆練習過很多次,像是尋常日子裡等著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樣。

陳平安有些發懵,沒搞懂情況。

他在腦海裡幻想過源惠子報了仇是什麼樣的,甚至想過可能會鬱鬱寡歡,借酒消愁。

但是唯獨沒想到這一面,讓陳平安有些頭皮發麻,都有些擔心源惠子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怎.怎麼樣?”

源惠子搖搖頭,撇過頭看向窗外,柔聲道:“都解決了。”

接著源惠子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陳平安這才知道,原來源惠子在戰鬥中突破了,本來就是準備赴死去的,因為源惠子知道,她的實力跟他的老師差的不是一絲半點。

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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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也確實是這樣,剛開始源惠子被她的老師壓著打,絲毫沒有顧忌師徒情面的意思。

源惠子一度以為自己就這麼死了,因為當時她已經身負重傷,腹部被捅了對穿,被釘在了柱子上。

源惠子描述的很細。

細到陳平安的腦子裡都忍不住聯想到了畫面。

“源惠子,我就是這麼教你的?”一箇中年男人握著刀,看著腹部插著一把長刀,釘在門柱上,面無血色的少女。

“為什麼?為什麼是這樣?”源惠子早已泣不成聲,甚至渾然忘記了肚子傷的疼。

看著男人淡然的神情,源惠子的心臟就像是被就揪起了一樣,大聲的質問。

一直以來,源惠子的心中都抱有著僥倖,一直覬覦著事實不是這樣,但是直到自己不管怎麼質問,男人都一臉為所謂的表情,源惠子心中最後一絲僥倖,都被捏滅了。

男人掂量著兜裡的刀,似乎是在想著以什麼位置給源惠子最後一擊,淡然道:“身為一個忍者最忌諱的就是不冷靜,這句話在我教你的第一天就說過了。”

“所以說這都是真的嗎,師傅?”源惠子低著頭,手上一揮把插在自己肚子裡的刀猛地砍斷,踉蹌的直起身來。

緩緩抬頭,臉上沒了剛才的絕望和憤恨,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