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傢俱,

也就只有床旁邊的一個大衣櫃了。

陳平安走到那扇衣櫃前,伸手一拉,沒拉開。

陳平安一愣,這才看見衣櫃門上還有一把小鎖頭?

鎖了?

這個教堂只有主教一個人住吧?那為什麼要把這個衣櫃鎖上?

防賊?

可是哪有人會來教堂偷東西,而且正常人也不會在自己住的地方,把什麼東西鎖起來吧?

無奈,自己不會開鎖,只好作罷。

如果強行破開,先不說主教回來會不會報警,而且現在就憑這幾點,還確定不了他是不是兇手。

這是什麼?

就在陳平安轉身想看看還沒有其他線索的時候,剛把手從衣櫃門上挪開就感覺道有些粘。

攤開手一看,手指上赫然變得血紅一片。

陳平安瞳孔微縮,血?

捻了捻,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皺了皺眉頭,不是血,是油漆。

紅油漆?

這櫃子裡到底裝了什麼?這個教堂也沒有能用到紅油漆的地方吧。

就在這時。

樓下禱唸聖經的聲音戛然而止,接著一陣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

男人穿著一身主教服,緩緩走了上來,手裡還拿著一本聖經。

詭異的是身形微微顫抖。

青筋暴起,像是在苦苦壓抑著

什麼,但還是動作輕柔的把聖經放在床上,接著走到衣櫃面前。

突然。

男人動作一頓,脖子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轉了過去,看向了窗戶。

走到敞開的窗戶前,往外邊看了看,接著才重新把窗戶合上。

陳平安站在陰暗的巷子裡,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