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沒有睫毛的眼睛,長在女人的掌心,一眨不眨的看著眾人。

接著。

女人戲袍下的肚子,漸漸撐起,像是懷胎十月了一樣,嬰兒的啼哭聲從中響起,眾人捂住耳朵,滿臉痛苦的癱倒在地,尖聲哀嚎了起來。

耗子歪著頭,脖子上只有一絲肉還牽著腦袋,厲聲道:“不好吃不好吃了!”

眾人看著不斷朝著自己逼近的兩人,面露惶恐,身上不停的打著顫慄,抖得不行,甚至還能隱隱聞到一絲尿臊味。

就在這時。

“咕咚咕咚.”

本來平靜的湖面,就像是被燒開了一樣,不斷的冒著泡,戲袍女人和耗子不悅而同的停下,接著猛地轉過頭看向河裡。

眾人也都是一愣。

旋即。

一隻手猛然從河裡探出。

抓住岸邊,接著陳平安從河裡爬了出來,踉蹌的站直身子。

衣服不知道哪去了,赤裸著上身,左手上的龍型紋身,散著微光,上身赤紅,不斷的冒著熱氣。

嬰兒聲止住。

戲袍女人盯著陳平安,步子不易察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耗子本來陰沉的著的臉也僵硬了下來:“不好吃”

陳平安撇過頭看了一眼耗子。

接著轉過頭,看向河對岸,就像是能透過黑暗看到什麼東西一樣,淡淡道:“好久不見。”

耗子和戲袍女子,聽到陳平安的聲音。

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

戲袍女子身後的戲臺,瞬間就飄忽了起來,像是要遁走,雙手的眼睛也猛然閉了起來,甚至還能感覺到大著的肚子,裡面的嬰兒,好像是在哭,像是嚇的。

耗子僵住的臉,慕然露出了恐懼。

接著伸出手,拽住自己的腦袋,猛地往上一提,就像是要把那絲牽住腦袋的肉絲扯斷一樣。

但眾人能看到。

這兩個東西,想逃!

陳平安沒有回頭,只是一隻手指輕抬,眾人最後只能看見滿眼的金光,接著就昏死了過去。

石室裡吹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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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東捂著痛的不行的腦袋,緩緩睜開眼睛,爬坐起身,但是周圍一片黑暗,看不見樣子。

摸索起手電筒。

“啪嗒。”按下開關,燈柱打向周圍。

四下看去,就見已經不在剛才的位置了,身後有著一堵已經敞開的青銅門,看不清裡邊。

眾人四散的躺在地下,眉頭緊鎖。

再往前看,前面空曠的不像樣子,不遠處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幾根粗壯的鎖鏈拴著崖邊吊向黑暗的深處,但是燈柱再遠了就看不到了。

這時候,眾人也都紛紛醒了過來。

萬瓊捂著額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四周,接著猛地轉頭看向陳平安。

就見陳平安背靠著牆壁,臉色蒼白的跟紙一樣,頭髮垂低,花白一片,就像是步入遲暮之年一樣。

陳平安支著地,緩緩坐直身體。

只感覺渾身上下就像是狂奔了幾天幾夜沒閤眼一樣,痠痛的不成樣子,連抬根手指都費勁。

內視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