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看到屋裡的樣子皺了皺眉頭,縱使是自己看到屋裡的樣子,也不由的心裡一凜。

只見本來雪白的牆壁血紅的一片,乾涸的血跡呈現出了黑褐色。

木質的地板上有著兩個被圈出來的人形圖案,周圍凝固著大片的血液,還有幾個像是內臟一樣的塊狀物被包裹在血液裡,看不清楚本來的模樣。

一個男人被吊在天花板上,一晃一晃的像是再用身體跟幾人揮手,男人渾身的衣服都被脫了下來,像是一頭白條豬被做了剖腹產一樣。

從脖子的下方到小腹處被刨開了,幾個鐵鉤掛著男人外翻的面板,能看清楚裡面的空蕩蕩的身體裡面。

男人的身體像是被人刻意擦拭過一樣,沒有一絲血跡。

能看清楚裡面的有些發黑的肉,男人雙手雙腳都被砍了下來,縫在背後肩胛骨的位置,像是兩對小翅膀。

嘴巴鼻子眼睛縫著黑色針線,耳朵裡各插著一隻手指,詭異,無他,恐怖且有著讓人發自心底的詭異,像是一個藝術品一樣。

吳雷側過頭看見陳平安只是皺了皺眉頭,沒什麼異樣,心裡有些詫異,自己都想好安慰他的話了,這怎麼不按照劇本來啊?

不由得對陳平安多了幾分重視,自己當時看到案犯現場的時候都有些打哆嗦,這小子表現的有點太平淡了吧?

按照自己的想法陳平安現在應該轉身就吐了起來,接著就像落湯雞一樣匆忙跑出去才對啊。

阮秀眯了眯眼睛,微微撇過了視線,不忍直視面前吊在天花板上的“小天使”。

陳平安皺著眉頭,走到阮秀的身邊說道:“這兇手是變態吧,殺了人還能給霍霍成這樣?”

阮秀面色有些發白,沉聲說道:“就是因為這種令人髮指的殘忍手段,局裡才這麼震怒,這種殘忍的手段別說是縣裡了,就是連環殺人魔也做不出來啊,真是個畜生。”

“一家三口男人被吊在這裡,女人和孩子都失蹤了,透過現場的血液分析都遇害了。”

“有什麼線索沒有?”陳平安問道。

沒等阮秀說話,吳雷就出言說道:“線索?有線索我們早找到了,還弄得著在這發愁?”剛才吳雷的計策落空,此時聽到陳平安的問題,語氣不善的說道。

阮秀也點了點頭:“兇手很狡猾,毛髮指紋血液,連一根毛都沒有留下。”

陳平安眯了眯眼睛,接著回憶了一下腦海裡相術,自從自己上次處理完鬧鬼的事情以後,自己腦海裡的相術就猛的多了很多內容,此時陳平安想嘗試一下能不能透過算卦算出來兇手的位置。

說幹就幹,陳平安抬起手掐算了起來,接著緩緩閉上了眼睛,眉頭越皺越深。

陳平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神裡若有所思:“行了,不就是抓個人嗎?包在你老公的身上了。”

阮秀愣了愣,剛才自己有些走神,沒注意陳平安的動作,此時聽到陳平安的話回過神來,眼裡有些詫異:“你發現什麼線索了?”

“這現場都看爛了都沒發現什麼線索,我幹了真麼多年刑偵都沒發現,他能看出來?他能看出來我立馬從樓上跳下去!”吳雷眼裡不屑的說道:“你沒看見他剛才手裡的動作啊,還像模像樣的呢。”

“什麼動作?”阮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