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師長和政委聽的火都起了:“胡鬧,就這麼硬衝?”

……

其實。

這就是癥結所在,六七十人對上五十人,在自己人裡,有陳山河以及他的師兄弟,相信不佔劣勢才對。

如果偷襲一把再衝上去白刃戰,那傷亡會更少。

可是。

這是一群新兵,他們在先前戰鬥的時候已經瞎雞兒打,把彈藥全給打光了。

現在除了白刃戰,沒有什麼別的選擇。

這也沒什麼,畢竟如果正兒八經是白刃戰,陳山河靈活作戰的話,一個人就能滅了人家一個小隊。

可現在在營長的命令下,完全是迎著敵人的槍林彈雨在衝鋒,也正是因為如此,死傷慘重。

雖然是摸近了日軍陣地才衝鋒的,可終究還有幾十米的距離,日軍的戰鬥素質可是不差,到最後衝入敵人陣地時,居然只剩下十幾個人了,就連跟著陳山河的門人,都損失了好幾個。

都損失在了衝鋒的路上,就連那個營長也犧牲了,還有師妹也被手榴彈炸暈了過去。

“我就是當時被炸暈了,大腿也嵌入一塊彈片,醒來時就到了野戰醫院。

後來我詢問了,是當地的老百姓把我抬著找到八路軍。

而除了我以外,其他所有人都死了。

是被日軍最後炸了自己攜帶的擲彈筒炮彈以及毒氣彈,在場的人不是被炸死了,就是被毒死,就剩下我一個。

後來我回去了一趟,當地百姓已經把他們整個營六七十人全部埋在一起,堆成了好大一個墳堆!

我還以為,師兄也死了。

本來,還想著要不要把師兄和其他師兄弟的屍體挖出來燒了帶回去,後來想想就算了。

就連師兄戰死的訊息也沒有告訴家裡的父親,他都70了,怕他受不了打擊。

畢竟師兄剛去張大帥那時,也就比我大那麼幾歲,天天跟著父親學藝,也算是他親手帶大的,父親把他當兒子看的。

祭奠完了他們,我就回到野戰醫院當了個醫生。

其實相比起殺人,我更喜歡救人的感覺!

沒想到,天可憐見,師兄竟然還沒死!”

宮醫生平靜的說完,只是平靜的語氣壓不住她話尾的顫音,其實她並不平靜。

師長在聽,政委也在聽,書記員也在聽在寫,這可是要入檔案的,填補陳山河檔案的空白。

當然。

這些話這些事兒都要去佐證,而且還要搞清楚陳山河為什麼沒有死,卻又出現在屋背嶺嶺戰場上。

陳山河為什麼沒有死?

陳山河被炸暈,清醒時,找遍了全場沒有一個活著的,最重要的是師妹沒了。

如果師妹死了,犧牲了,那在場的屍體當中肯定有她一個,可現在沒有,這也就是說師妹沒死。

也有可能被日軍給俘虜了,也有可能被土匪黃雀在後。

還有可能……

反正有很多種可能,所以陳山河就找遍了附近的土匪窩,又找遍了附近的日軍據點,都沒找到人。